皇后娘娘大丧,举国同哀三日,服丧三年。
凉鸾倾本是重孝之人,算在一服内,但是由于母后的遗嘱,还是和江元法成了亲。
在这件事上,徐少逸比庄杼梅和凉鸾倾看得清楚。
夫妻二人(公主和驸马也一样),其实只要同心协力,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是看着架势,一看就知道凉鸾倾不是愿意的。
大婚前一天,公主府。
此时的公主府已经是喜气洋洋,但是这个公主府的主子却不甚欢喜。
“娘娘,那位公子又来访了,要见吗?”含笑问道。
“见,”凉鸾倾起身,“怎的不见呢?”
含意劝凉鸾倾:“公主殿下,您作为我们天界唯一的嫡出帝姬,怎么可以在大婚前夕见外男呢?”
凉鸾倾没有在意:“他也不是不知道,本宫这是奉旨成婚。”
含意没有再劝,再劝就是撞枪口。
谁知凉鸾倾打消了主意:“含意,你替本宫传给他一句话,就说……还是负卿。”
含意咬了咬下唇,去传话了。
天和十三年四月,天界嫡长公主凉鸾倾,和吏部尚书独子江元法,喜结连理。
新房内。
“臣也知道,公主殿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吧?”
凉鸾倾坐在床沿,手平摊在喜服上:“嗯,想不到你,还是个聪明的。”
江元法咬了咬牙,他对这个令安长公主……也就那么些好感吧,至少不讨厌:“臣弄些血,就当是……公主殿下若是不愿意,就在这儿睡下吧,臣……”
算了臣打地铺。
凉鸾倾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地上太冷,并肩平躺即可。”
毕竟像江元法这样的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喜欢其他人的也是少数。既然委屈了他,便也不能待他如此薄情。
次日,公主府客房。
一个白衣男子脸色阴沉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他们真的,真的把带血的白布拿出来了?你亲眼看见的?”
“回公子的话,是的,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个白衣男子摇了摇,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起了她让丫鬟带来的话。
还是负卿。
她让他在公主府住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其实还图什么呢?就因为刚来那天她的三两句话?
但是除了她,他要复仇,又能靠谁呢?
都是命啊。
宋以吟此刻的心情,凉鸾倾其实是明白的。
但是她不可以和江元法、和吏部尚书府闹掰。
她不可以放弃皇太女争夺权。
她不可以放弃她拥有的。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
凉鸾倾来到自己的书房,写了一封信让含意交给宋以吟。
【以吟亲启】
【我昨天成亲了,你不要太难过。】
【我理解你的心思,主要是母后的要求,又是遗嘱,无可逆。】
【你先在公主府住段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宋以吟打开信函,看到“母后”二字边上有一朵淡淡的梅花。
罢了,这毕竟是她娘亲的要求。自己的娘亲……那个家,虽然有娘亲,但是……不提也罢。
宋以吟把信函折好,本欲烧掉,想了想还是放进了上衣里。
“和我去走走。”宋以吟吩咐身边的侍女花宁。
“是,奴婢看着日头正好,正适合出去走走。”
花宁在这样的一个美男子身边,那颗少女心怀春也是正常的。
宋以吟并未发觉,和花宁去花园走了走。
花园里。
江元法和凉鸾倾随意走着。
“鸾倾。”江元法心想,自己和令安长公主已经成了亲,须得拉拢她,“鸾倾,你看月华池中的莲花,很盛啊!”
凉鸾倾自幼生长在深宫中,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嗯。江元法,我不是父皇,你也不是父皇的妃子,不需要这样。”
“是,我记住了。”江元法点点头,令安长公主殿下还是个好相与的。
含笑此刻正急匆匆地赶来:“公主殿下!皇上让小太监来传旨了!”
凉鸾倾点点头,和边上那位一起前去。
宋以吟和花宁倚着花园池子另一边的栏杆,痴痴地望着佳人远去。
江元法其实是个还可以的……出身也好,自己这种凡人……不提也罢。
却说门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安长公主贤良淑德,聪慧伶俐,能识大体,故封为皇太女,协理朝政;又因令安长公主昨日得连理之喜,亲赐小字‘执锦’。钦此——”
“皇太女殿下,接旨吧。”
“是。”凉鸾倾低眉接过圣旨,“女儿谢父皇隆恩。”
那小太监满脸堆笑,笑的全身肥肉乱颤:“嗯,杂家恭喜皇太女殿下,杂家先回去复命了。”
“嗯。”
江元法看着凉鸾倾,觉得自己应该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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