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重定军制。
以禁军,王师,州郡,戍边为秩。
三大军团的设立,加上对州郡削减兵马。
镇国府军制文书发出之时,天下一片哗然之音。
河内郡。
温县,司马府中。
夏侯渊将文书甩在血泊之中。
手中的染血的佩剑,阴冷刺入地上爬行的司马懿后心。
这片府邸合计百余人,全部被诛杀,牛羊都被拉出来枭首放血。
“为什么。”
年少的司马懿瞳孔中满是死灰。
夏侯渊有屠城凶名,却并未在河内屠杀百姓。
他不明白,自己的家族为何遭此横祸,要族灭人亡。
“陛下令。”
“诛司马于河内。”
夏侯渊踩踏着血泊,留下一行血脚印。
杀人。
哪里有为什么。
犹如,他看到军制司文书。
已经明白,曹氏,夏侯氏失去权柄。
敢在北部尉立下五色杖,愿为汉室尽忠的曹孟德回来了。
从他们入洛阳那一刻,这天下便疯魔了,杀人是天子的诏令,若是他不从令,便会被监军御史所斩。
“烧了吧。”
监军御史神情漠然。
好似,司马氏阖府而丧算不得什么大事。
司马氏的消亡。
昭示河内战争,进入收尾阶段。
此战,所影响不止是河东,连并州,冀州都极为悚然。
冀州。
魏郡,邺城。
州牧府,恍如天子殿宇。
议事之地,上可不见穹顶,下不可见壁垒。
“削减军卒。”
“伪帝,好大的威风。”
袁绍撕碎军制司文书,脸上浮现着疯狂。
在他看来,这份文书非是刘协所立,而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公。”
许攸深吸了口气,恭敬道:“某以为,洛阳未必是曹孟德主事,犹如他没有胆魄以公羊之名立下学宫。”
“所以呢?”
袁绍转身冷视道。
许攸思忖道:“某以为天子不尊国策,妄图复现公羊之学打压士族,更是削弱州郡之兵令帝国忧患,当废天子,重立大汉。”
“什么?”
“许子远。”
顿时,堂下一片惊色。
辛评,辛毗,郭图,逢纪无不是胆颤心惊。
“立帝。”
袁绍眼底闪过一抹阴霾。
曾几何时,天子被长安所困,诸侯盟军想过立刘虞为天子。
可惜,刘虞短视婉拒,令大汉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不然何至于授令削弱自身麾下的兵马。
“主公。”
“那人,不似天子。”
许攸转身指向洛阳,笃定道:“天子本弱,所谓绣衣,御林,虎贲来的诡异,更是挟曹孟德而制兖州,令夏侯渊征讨朝奉之臣张杨,此为国贼。”
“呵。”
袁绍失笑道:“天子是国贼?”
“主公。”
“天下人人可为贼。”
许攸摇了摇头,说道:“屠戮张杨,韩暹,董承等护卫东归的忠臣,任用曹操,田丰,沮授这等奸佞,为何不是贼。”
“许子远。”
“你说太过了。”
袁绍不敢认同的摇头驳斥。
天子诡异,变得杀伐果断,御下有道。
或许是长安数年,亦或者东归路上的磨砺而开悟。
“主公。”
“时不我取。”
“大汉扰乱,州郡不宁。”
许攸躬身大拜道:“今有诡异居于天子之所窃取国运,更有曹贼附逆,前布征募令,后施削军令,若此时在冀州北立新帝,必然一呼百应。”
“咕嘟。”
殿下,郭图等人吞咽着唾沫。
这番话说的太鼓动人心,连他们都差点忍不住附庸。
汉天子自从东归之后确实有些诡异,相隔千里都让人感觉胆寒。
诛杀东归之臣,挟持曹操,汲取兖州,弘农充盈河南尹,立公羊学宫,行征募令更改赋税,又插手州郡卒武。
他们胆寒,又怀疑,却没有什么证据。
毕竟,偌大的冀州议事地,唯有袁绍一人觐见过天子而已。
“说说。”
“何人可为新帝。”
袁绍扶着剑柄,肆无忌惮问道。
“陈王刘宠首选。”
“广汉倾王之后刘放次选。”
许攸作揖恭拜道:“此二人有一人可为帝,天下颠覆。”
“不够。”
“法理不足。”
袁绍失望的摇了摇头,沉声道:“莫说是刘宠,刘放,就是少帝复生,都不能推翻洛阳帝制!”
许攸诡谲一笑,问道:“若加上社稷神器呢?”
“你说什么?”
袁绍瞳孔陡然一缩道。
“主公。”
许攸作揖恭拜道:“寿春有人传讯,孙伯符以社稷神器,换乌程侯孙坚旧部,为袁公路开疆拓土!”
“嘶。”
殿堂内,满是呼吸急促声。
不管是郭图等谋士,还是颜良等骁勇之将。
此刻都难以掩心中的悸动,还有对从龙之功的渴望。
“主公。”
许攸再度蛊惑道:“四世三公,一南一北拱卫新帝,以陈王刘宠旧帝开国,动摇兖州内部,切断洛阳与徐州吕布的联系,联合长安西凉军围剿洛阳,天下可定,此三造大汉之功,可位列人臣极致。”
“呼。”
袁绍深吸了口气。
握持剑柄的手,都在激动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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