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高顺之殊荣。
早已令洛阳内外震惊。
同样，殊荣会作用于检阅演武的吕玲绮身上。
“叔父。”
“前路艰险啊。”
吕玲绮坐在次位，眼中满是担忧。
大汉第一军团，这个名字太过显耀，被无数人瞩目，出不得差错。
“子龙。”
刘协挪步旁侧，递上尚方斩马，满怀期望道：“朕知你善骑兵，厩牧司还未储备万骑之军，先以厉兵秣马为重，一年之内，朕补你三万战马，愿你能复冠军侯封狼居胥，马踏贺兰之功。”
“臣愧不敢当。”
赵云俯身捧起尚方斩马。
三万铁骑配第二军团，便是一人三马。
这是何等豪华的配置，大汉巅峰时期都不曾有过。
“文远。”
刘协递过尚方斩马，沉声道：“第一场杀出血性，是轻骑箭矢所扰，第二场皆为步卒互搏，莫要忘了是演武，而不是对敌厮杀，故你领第三军团，可服。”
“臣知罪。”
张辽神情中满是羞愧。
此次演武三场，他确实败给赵云与高顺。
“好。”
刘协目光落在战败三人身上，漠然道：“除却段煨要秋后赴任河内之外，曹洪，曹纯并入第二，第三军团为校尉，以旧部之身不能敌，朕希望你们能知耻而后勇！”
“诺。”
曹洪，曹纯心有不甘道。
“忠明。”
“铁骑非无敌。”
刘协拍了拍其肩膀，淡淡道：“麹义在冀州，被誉为西凉之壁，朕希望你能守住河内！”
“陛下。”
段煨恭拜道：“洛河为证，河内与臣同在。”
“可。”
刘协扶剑转身。
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剑砍了段煨。
光武帝刘秀以洛河为证，令洛河之水成为神河。
可后世司马懿以洛河起誓，让诸夏万里山河之灵蒙羞。
“陛下。”
诸卿作揖恭拜。
演武事必，终要散场了。
“伏卿拟诏。”
刘协目光扫过众人，铿锵道：“赐吕贵人绢三匹，百金，镇南将军吕布战马千匹，宋贵人绢一匹，五十金，华服步摇诸类。”
“诺。”
伏德躬身大喝。
“谢陛下。”
吕玲绮受制于甲胄。
只能以军制之礼拜谢恩赐。
她与宋贵人的赏赐，来自高顺，张辽，赵云的搏杀。
亦是刘协借他们之手压制兖州武将，夯实大汉王师底蕴。
天子远去。
演武的鼓声似回响耳畔。
这三场演武，有胜者，有败者。
终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执棋落子与乱世博弈罢了。
“主公。”
曹洪满是羞愧。
曹操袖袍中拳头掐出鲜血，咬牙道：“洛阳没有主公，只有工部侍郎，镇国府军制令，年前兖州削减卒武，你们切莫在军中生事。”
“诺。”
曹洪复杂应道。
曹纯眺目看向远去的人群，低声道：“段煨赴任河内，妙才必然会被撤裁回来，不若我们现在纵马入营，杀回兖州。”
“啪。”
曹操一巴掌甩过去，铁青着脸怒斥道：“某是汉臣，不是佞臣，何况你以为演武之后，还有兖州军听你号令吗？”
“末将知罪。”
曹纯神情惊惧不已。
“混账东西。”
“记住，莫要生事。”
曹操拂袖怒斥，恨铁不成钢道：“程昱死于妄自尊大，更是连累三族，某不希望哪天收到为整个曹氏准备棺椁的消息。”
“诺。”
曹洪，曹纯俯身应下。
今日之洛阳。
已经不是他们来时的洛阳。
若不然，也不会有三场演武。
二人固然明白，心中的屈辱却怎么也散不去。
“记住。”
“忍不住便自裁。”
曹操多年身居高位，洞若观火。
哪能看不住二人口是心非，却也只能气的拂袖离去。
前有程昱，夏侯渊，后有曹洪，曹纯，猪一样的队友。
他是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处于夷三族的囚车中，等待刀锋枭首。
“咔。”
曹纯拳头紧握。
血红的眸子扫向远处校场。
围观的百姓，列阵的卒武散去，讥讽之声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子和。”
“你辞官归乡吧。”
曹洪揉了揉胸膛，颓然道：“天子不会重用我等，兄长又失了心气，留在洛阳只能居于人下，若是心有不平，自可辞官远去。”
“不。”
“某不愿。”
曹纯转身咬牙道：“这天下，没有从沙场杀不出来的武将，大汉王师十万军，如今才立下三万，某不服。”
“哎。”
曹洪望着远去的背影叹息不已。
曹纯陷入疯魔，天下是没有从沙场杀不出的武将。
他们生来却打上割据兖州的烙印，失去独领一军的资格。
想要重新让朝廷重用，除非立下绝世奇功，不然永远逃不脱辅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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