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北宋风流人物 第九章：别至亲初识无霜

五更天时，“仙人居”热闹起来。春草淡绿丝布系着三丫髻，上穿翠绿色对襟窄袖棉衫，下着深绿薄纱长裙。挑着六角灯笼脚步匆匆出左厢，向正房行去。夏荷、秋叶皆梳低髻，白色对襟短衫配蓝色夹裤，外罩圆领淡蓝色长衫，深蓝色束腰紧紧扎起，干净利落。夏荷手捧盛清水洁脸面盆，秋叶一手持白色棉布面巾，一手抱一叠整齐服装，同样急匆匆跨出右厢行向正房。

正房梳妆镜前雨姨已收拾利落。盘龙福髻左右鬓角插紫色蝴蝶珍珠琉璃钗，髻上斜插镶玉金钗步摇，绣兰花紫色滚边抹胸配深紫色绣兰长裙扎蓝色绸布丝绦，外穿对襟直领紫色绣兰绉纱滚边宽袖褙子。肌肤胜雪，杏目桃腮，红唇潋滟，丰胸细腰。立是婉约，行是婀娜。

真是“香雾云鬓湿，清辉玉壁寒。”

“小郎君！“我正与雨姨在花园玩着”捉迷藏“，耳边响起她温柔魅惑的声音。”我才不出去呢！“我在假山后缩了缩身子，藏得更好一些。

“博儿！”又一声唤来。我露头坏笑，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体。

“你师尊要等急了！”柔媚的声音再次传来。

“师尊？”我正疑惑时。感觉到小屁股被“啪啪啪”的击打。“雨姨！”我唤了一声，一下子清醒过。

睁开眼睛，迷茫中看到灯火摇曳中，一个宛若仙子的倩影正含腰伏身，纤手伸展。姿态有意，钗环摇曳，仙衣飘飘。

“我是在梦中吗？”我问道。

“哈哈……”迎来的是一阵女人笑声。

“白日梦！”是春草清脆的声音。

“小郎君！起床了。”清脆的声音连珠炮一样的轰鸣。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了。”我终于彻底苏醒。

“哇！”紧接着就发出了一声感叹。“神仙姐姐！”我现雨姨张开了怀抱。

这是我来这里第36天，起床最早的日子。雨姨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正式衣装。春草、夏荷、秋叶，手脚麻利，有条不紊中更带一分谨慎与凝重。

我今天的着装也与往日不同。圆领白色丝质内衫，淡蓝色合档裤，腰缠深蓝色丝绦。罩对襟淡蓝色窄袖比甲。仍然梳了双丸子发髻。看着镜中唇红齿白，剑眉挺鼻，双目朗星，瘦弱中挺拔如山岳的自己，微微有些失神。

“应是与刚来时不一样的。”我心中默念。我伸出右手食指点向镜中小声自语：“革命尚未成功，小子你要努力！权势、金钱、美女，前途大大地。”

太阳跃出地平线时，就是我拜别家人随师尊出行之时。师尊拒绝了父亲备好马车，也换回了来时的粗布麻衣及草鞋，背着那个方形的背篓。而我仅被允许带一个小包裹。1米长蓝色方巾先放上师尊送的三本医经，上面是一套淡青色换洗衣袍、一双白色布袜和一双千层底布靴。对角一滚，另两角打一结，斜跨在背上。

“娘的，太不方便了。抽空得搞一个双肩包。”我自言自语。

父亲今日仅穿一件圆领儒袍，内辅白色中单，脚登黑色官靴，腰系青色玉佩。虎目含着泪光，平静中透出激动。他蹲身对我一个轻轻地拥抱，后叮嘱一句“好好听师尊的话！努力进学。”再就未与我说一句话。

“靠！要这样玩深沉吗？古今中外男人都喜欢装逼。”我下了结论。

师尊取了父亲赠送的盘缠中的五百两。

“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成本的。回头得琢磨一些挣钱的门道。”我又开始小结。

我大门口跪辞父亲，行三跪九叩大礼。后走向抱着永儿泪流满面的雨姨，身若飞鸟一跃而起，左手搂起她的脖子在脸颊上亲了一个。又亲了一下可爱的胞妹。在她耳边悄悄私语“雨姨莫哭！博儿会好好的。你莫要委屈了自己，好好与父亲生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啊！”

然后一跃而下，后退一步，深深一躬，转身就行。

“博儿！”忽听雨姨一声呼唤。我不由停步转身。她以放下永儿，走上前来将一个紫色香囊系于我的腰间。两只纤手又捧了捧我的脸颊后，转身走回。

“唉！离别苦！”我再不多言，返身一跃，已到师尊身旁。再次对着大门前众人深深一拜。与师尊向荆州渡口而去。

荆州兵家必争之地。天下归宋后，从战略要冲变成了交通枢纽。向来以“忠、义、仁、勇”为精神寄托的荆州人，对习武、经商有着浓郁的兴趣。荆州江湖每年正月、5月都会在关帝庙举行大型庙会。届时来自荆湖南路、荆湖北路、成都府路等周边的江湖门派都会派门人齐聚于此，以武会友，相互切磋。民间也会举行玩龙灯、赛龙舟等活动。商界也会借此举行商业交流会，南货北出，西货东出，好不热闹。

人物汇集、商业交流，导致荆州城的客栈、茶楼、酒楼饭馆、青楼瓦舍、镖局都极为发达。走在荆州城大街上，你能看到河北人、江南人、西夏人、辽人、吐蕃人、高丽人等。甚至蓝眼睛的波斯人，花拉子模人。你来我往，川流不息。

我走在荆州青石板街道上，东张西望，目不暇给，很快淡去了离别的忧伤。边走边运行长生诀心法，生命真气贯入双腿双脚，力量生生不息。师门的轻功身法确实神妙，让我1.1米身高的小短腿也能轻松跟随师尊步伐。

我咧着嘴角在街上人流的夹缝中飘逸穿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与得意。走街串巷，终于站上南门大街，远远看见南门城楼曲江楼和敞开的南纪门。曲江楼始建于唐代，唐右相张九龄任荆州长史时，常于楼上，南望大江，置酒赋诗。现在也是文人骚客，江湖豪客竞相追逐之地。

“要出城了。“我忍不住回看了一下文府方向。

前面有一队人流熙攘，大约十几辆载满榆木箱子的马车，几十名佩戴长短兵器的老少护卫，车辕上挂着“镖”三角旗。一边走一边喊着“福威镖局”号子，让我甚是新鲜。

我与师尊步伐轻快，从队尾一路行至队首。只见前方缓行的三个人，一个相貌俊逸的中年汉子，头戴蓝色英雄巾，上着一领淡蓝色窄袖圆领交领衫，下穿深蓝色束腿夹裤，腰系五指宽鹿皮腰带，脚蹬鹿皮快靴。鹿皮护腰，护腕。肩宽背挺，步伐矫健。背上斜跨着一米多长的皮质包裹，里面隐约是两个根棍形兵器。

两名年轻男女紧跟在身旁。男子约十五六岁，身高175cm左右，一根青色绸布系着朝天髻，方面宽口，鼻挺眼亮，肤色呈小麦色，阳光下闪着光亮。身穿圆领窄袖青衫，青色束脚裤，深青色护腰护腕，扎四指宽黑色腰带，一双黑色皮靴，腰间悬挂一梨形水袋。脊背挺拔，同样斜跨着一米长皮质包裹。

女子约10岁左右，身高130cm左右，一根红色绸布包着发髻，瓜子脸，肤色白中透红，修长弯眉下，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闪烁着星辰，樱桃小嘴紧绷。一身绛红立领对襟衫裙，腰系紫色丝绦，斜背紫色包裹，腰悬二尺剑。红色绸裤包裹着健美圆柱形腿，笔直修长。一看就是自幼习武，下过苦功。但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轻灵步伐中透着雀跃。

“飘亮！”望着女子跃动的身影，我心中暗暗称赞。

“小孩！跑得真快！”明亮的女声突然响彻耳畔。

“没礼貌！白瞎这小小佳人了！”我转头狠狠瞥了她一眼，同时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女子嘻嘻长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个有点可爱。“

“霜儿！不得无礼。”一个男中音响起。接着一阵脚步声音急追上来。

“在下福威镖局陆正卿，他们是犬子天雷，小女玉霜。小女无礼，让前辈见笑了。”中年汉子向师尊躬身行礼。

“无妨！原来是福威镖局总镖头，”荆楚神枪“陆正卿。幸会！老夫钱乙，这是小徒文博。”

“喔？莫非是医圣乙仙长。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有幸遇见，陆某三生有幸啊！”陆正卿再次躬身行礼。

“天雷、玉霜，还不过来见礼。”陆正卿向儿女喊道。

二人赶忙上前施礼。女子还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

“切！”我翻了个白眼。

“博儿？”师尊一声轻唤。

我马上反应过来，乖巧地向三人躬身施礼。“博儿拜见陆神枪！两位哥哥姐姐好！”

众人都笑了起来。

“仙长可是回四川？我们此行前往成都府”西南大侠“江别鹤府上，出行方向一致。车马舟船相互照应方便，仙长可愿同行？”陆正卿诚恳建议。

“陆神枪客气。我带小徒入世历练，行程多随心所欲，就不打搅你们正事了。就此别过。”师尊拱手一礼，转身而行。我向陆无霜做了个鬼脸，连忙转身随行。

“好个荆州港！”我立在江边叫了一声。只见三层的楼船，平底的货船，青楼的花船，狭长的渔船，挂着帆的，手划的，脚蹬的。吆喝声，咒骂声，歌声琴声。五花八门，横七竖八，南来北往，好不热闹。

荆州港有三个码头，一个停客船，两个停货船。货船大多由槽帮把持管理，所以货船码头上最是嘈杂混乱。搬运货物的力夫，押货的行商管事，运营管理的槽帮帮众，还有官府的监督人员，可谓鱼龙混杂。

客船码头就相对清净的多了。因客船多为官船，由官家有司衙门或者皇商运营，比较规范整齐。客船底舱盛放客人随行货物，上面载客，一层住普通客人，越往上层越尊贵。客船有二层的，三层的，豪华程度不等。提供不同旅客的出行需要。三层楼船更大更豪华，价格昂贵，乘客多为官宦及富商。二层楼船相对普通，价格实惠，普通仕人、行商、镖局、江湖人、甚至乞丐，只要付得起银子都可乘坐。

师尊选得是一艘半旧的二层楼船，美其名曰：直面人情世故。

“老子21世纪的现代人，什么交通工具没有坐过？汽车、轮船、高铁、飞机，见过吗？只是不说罢了。”我恭敬答道。“谢师尊！”

客船是大宋韩国公潘家的族人运营。往来于扬州与成都府。我们住在一层的普通客房，比大堂好上一些。不过要多人合住，是十人大通铺。让我想起初中住校时的样子。

我们房间里住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书生及几个行商中年汉子。书生许是去京城应考归来，长吁短叹，自以为是地吟词遣句。又互相诉说着京城某个青楼里花魁的卓越风姿。幻想着那飘渺的被花魁青睐的场景。尽现了“舔狗”姿态。

“怪不得宋朝国弱，文人不尽心于国事，而跪舔于风月。岂能强盛？”

“比比铁不真的格言：灭你国家，奴你全族，抢你财产，霸你妻女。虽是强盗逻辑，但是何等的有追求。所以有宋一朝商业发达，人员流动也相对自由。终归是为他人做嫁衣，只是表面的繁荣罢了。”我不由哀叹。

每每书生回味诉说某花魁对其一笑的风姿时，同室那个大胡子行商都会无端插入，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与旁边的伙伴大谈在某个青楼将某个丰乳肥臀的姐儿弄得鬼哭狼嚎的细节。酥胸的柔软，腰肢的婀娜，屁股的肥硕，呻吟的销魂。手舞足蹈地在虚空抓弄着，身体扭曲，面露淫邪，吐沫飞溅。

书生往往会骂一句“庸俗！”行商也会向着他们的方向吐一口吐沫。相看两厌。

可怜见其他人却必须承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臭脚丫子气味，忍受木地板上另人呕吐的痰液。

“呕！”胃酸翻涌。“你妈！”

我也只能像师尊一样闭目盘坐凝神，开启《长生诀》内循环的闭关模式。每日至少9个大小周天运行，长生诀功法到是突飞猛进。气海中的真气越来越凝实，真气的调动随心所欲。

我用心体会着生命真气的玄妙，并试着让真气与灵魂意识更紧密融合，化虚为实。

比如：真气集于胸部时，生命真气就会催发胸部肌肉群气血异常活跃，肌肉会被动高频率地收缩释放，就像是在用意念做俯卧撑一样。直到整个胸部肌肉群部位火热发红并要抽筋般痉挛为止。再到肩部肌肉群，背部肌肉群，腰部肌肉群……生命真气每日与肌肉群的互动交融，竞争缠绵。

如此十日飞速而过，我明显感觉到原本赢弱的身体开始越来丰润强壮起来，排骨胸覆盖了有形的肌肉块，线条优美。突兀的肩胛骨变成了苍鹰展翅，背阔肌打开如开蒲扇，手臂手指出击如风，运转如电，攻击如雷，守护如岳。

浑圆臀肌牵引的两条纤腿，已经愈加笔直浑圆（与身形相比）。上踢气至脚尖如枪，前踢气到涌泉如棍，旋踢气随心至如鞭，后踢气至脚中锤。

最重要的核心肌群与腰部肌群，八块均匀的腹肌线条，展若猎豹飞跃，收起如猛虎盘山，凝守如盾。腰细而挺拔，丝丝缕缕竟已无一点赘肉。上下左右缠绕的都蓄势如发的力量。

“没有内力的21世纪真让人遗憾啊！这才是最有效的健身之法。”

我觉得《长生诀》进阶到了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