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物语 十七.

“春秋末期，齐国兴兵伐鲁，此时的鲁国实力不敌，形势危急。孔子的弟子子贡提议：只有吴国可与齐国抗衡，可借吴国兵力挫败齐国军队。于是子贡来到齐国，以‘忧在内者攻其强’的道理说服了当时蓄谋篡位，欲铲除异己的齐相田常，攻打吴国。因田常怕师出无名，子贡又赶到吴国，成功说服吴王之后再来到越国，再次说服越国，派兵随吴伐齐。但是他知道吴王好战，等战胜齐国之后，定会对鲁国不利。于是他愉偷跑到晋国，吴国伐齐成功，必定转而攻晋，劝晋国加紧备战，以防吴国进犯。吴王夫差亲自挂帅，击败齐国。夫差胜利后，果然骄狂自傲，立即移师攻打晋国，但是晋国因早有准备，击退了吴军，搓了吴国的锐气，也使得鲁国从危难中得以解脱。”

“什么功齐强，那是什么。”

“意思是忧患来自于内部的对手，就应该攻击强大的敌国，借其手来除掉自己的对手。”

“不太明白。”

“当时田常有三次受封的机会，因群臣排斥都没有成功。子贡对田常说如果打败鲁国来扩大齐国的国土，会更加被国君大臣疏远。于上，凌驾国君，于下，胁迫群臣，如此一来，以后再想受封，难上加难。君主骄傲就会胁迫下臣，下臣骄傲就威胁君主。对上，和国君有隔阂，对下，和大臣有争斗。这样，在齐国反而成了眼中钉。如果讨伐吴国，无法胜利，士兵战死沙场，大臣失去倚恃，于上，没有了强大的大臣家族作为政敌，于下没有士兵百姓的反对，且孤立国君，这样控制齐国的就只剩下了田常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我可能多虑了。话说你们住在哪里。”

“就在离这不远的后面，走过一座桥对面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你们能看见别的帮的人么？”

“能，我们在三楼，二楼是瓶帮，一楼是秤帮。”

“太好了，你帮我找个人，是天秤帮的，叫烟沐，找到他你告诉他，明天培训结束之后不要直接回去，到，就到这来找我。”加纳指了指他身后的餐厅：“塔塔科餐厅。就来着。”

“恐怕不行，我们还在看管范围内，每天下培训都会有人看着我们。我之所以能和你出来，是因为看着我们的人我以前认识。”

“好吧，你还挺厉害。在这还有认识的人。”

“老家来这边打工的朋友。”

叹了口气，加纳低下了头。戴昂斯看出了他在思考，便没有打扰。时间过了良久，戴昂斯缓慢的将双头渐渐放加纳的视野中，用右手食指不停地指手腕部。

“6点45了，确实该回去了。”说着往回走了起来。没有打断持续的思考，戴昂斯紧跟上去。走了快10分钟，加纳停住脚步，转过身说：“明天我给你一笔钱，你帮我找机会把他交给烟沐，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些作为感谢。”

“没问题，举手之劳。”

“你把手机号告诉我，我存一个。”

“我没有手机。”

加纳先是停顿了一下，便说了句：“抱歉，我忘了。”

“言重了。没事的。以后我有手机了，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我的号码。”

“好，一言为定。”

二人走到了大厦门口，相约明日再见。临走前戴昂斯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加纳婉拒了他的邀请，站在风中静静等待吉利的到来。夜晚渐渐拉开荧幕，霓虹灯的美在眼前流逝。在这满地都是裙摆挥手的眼前，他唯独看到了在空中舞动的树叶。此情此景，加纳想起了第三任父亲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有谁知道，风会往哪边吹，驯鹿会往哪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