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我是许仙飞龙在天 第九章 五鬼

一瞬间思绪万千，许仙也不露分毫的异色，只道：“燕道长客气了。”

听到这个名字，王圣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听燕道长的口音，应是西州人氏吧。”

燕赤霞也不隐瞒，道：“确是西州。”

话音刚落，王圣叹惊呼道：“原来道长便是铲奸除恶，行侠仗义，鼎鼎有名的六扇门总铺头燕赤霞。神交已久，只恨不能一见，不想今日得遇真人，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许仙想起来，电影中燕赤霞确实有这么个身份。据传言那些贪官污吏，邪恶奸人每每闻听燕赤霞三字都吓得屁滚尿流，唯恐其寻上门来，可见其威名。

他好奇的是燕赤霞身为道门中人怎得入了六扇门，这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

许仙说道：“燕道长是道门中人，怎么又入了公门。”

燕赤霞解释道：“燕某本来就是个捕头，半路才机缘巧合修了道。红尘是非多，燕某又见不得不平之事，每每遇到总是忍不住出手，未免麻烦就一直挂着这么个身份。道不道，官不官，倒是叫两位笑话了。”

原来是这样，以燕赤霞的为人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仙理解他的无奈，正色道：“澄清宇内、扫荡犬鼠，我们佩服还不来及，又怎么会笑话。”

当然等到朝廷真的颁发《古今文字考》，以燕赤霞的个性，怕是要辞官归隐，做个与妖鬼为邻居的道士。毕竟要燕赤霞亲手抓拿那些无辜冤屈的好官好人，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小青默默听着，一声不吭。

这道人如此修为，居然还是公门中人，真让人不敢相信。而且听王圣叹说来，还是个难得的好官。

只是这道人好端端的有大路不走，却偏偏往山上来，小青可不信这是巧合。

关系到许仙的事情，她都要弄个清楚明白。至少得确认这道人的身份，免得许仙被人骗了。

屋内几人闲谈着，屋外，雨下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停了。

“汉文，我出去下，一会就回来。”

小青跟许仙说了声，又朝王圣叹和燕赤霞告罪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看着小青离去的身影，燕赤霞意有所指的说道：“许兄这位朋友有点特别啊。”

王圣叹寻思着，青公子是挺特别的，明明娇滴滴如女人，却身手不凡，武艺超群，还喜好龙阳，特别的怪。

许仙明白燕赤霞的意思，笑道：“我们是交往多年的好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如此，那贫道就放心了。”

燕赤霞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许仙分明是清楚这蛇妖的真实面目的，而且看这蛇妖身怀功德，并无罪孽之气。既如此，他也就不多管闲事，招惹因果。

小青出了门，行走如缩地成寸，几步之间就到了数百米开外的林子中。

她看了看，已经见不到屋子的踪影，两手指尖一碰，施展驱鬼召唤之术。

法力一转，五个影子倏地飞窜下来，翻了几个跟斗，青面、獠牙、长耳、红鼻、润嘴，各异其丑的五鬼你推我拉，吵吵闹闹，互不相让。

小青谨慎的往来处看了一眼，不悦道：“好了，你们别闹了，我有正事跟你们说呢。”

五鬼这才停了下来，为首的青面鬼问道：“青姑娘，有事直说，只要我们办得到的我们一定尽力。”

“不是跟你们说了，要叫我青公子的吗，真是讨打。”

小青作势要惩罚五鬼，五鬼嘴里说着知道却依然嘻嘻哈哈的显然没放在心上。小青也清楚五鬼的性情，只得听之任之。

正事要紧，小青问道：“燕赤霞，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来说。”

“凭什么你来说，你说你凭什么。”

“就是就是。”

......

五鬼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争个不停，谁也不让谁。

小青听得脑子都大了，她指着青面鬼说道：“别吵了，都给我安静点，白福你来说。”

青面鬼白福想了想说道：“这个燕赤霞可了不得，据说这人嫉恶如仇，最喜欢斩妖除魔，惩奸除恶。出家入道短短三十多年，就已经有好多成名的妖魔栽在了他的手上。”

小青又问道：“那你们可曾亲眼见过这人？”

“见过见过。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差点就没命了。”

五鬼纷纷点头。

“是这个人吗？”

小青虚空一抓，无数的水滴凝成一个道士的身影，与燕赤霞的一模一样。

白福仔细看了几眼，点头道：“对对，就是这样的。莫非青姑娘也碰到了，那可要小心了。”

小青道：“你们还会关心我啊，我才不信呢。”

五鬼面面相觑，白福讪笑道：“青姑娘这是看低我们五鬼了。”

“我姑且信你们一回。”

话是这么说，但小青心知肚明，五鬼虽然跟着自己，名义上是主仆，但其实没有太多的束缚力。至于能有多在乎她，那真的是只有鬼知道了。

当然对这个小青也不在意，她是实用主义者，只要能为自己办事就行。

“对了，上次我让你们找的那些仙珍仙果可有消息了。”

小青想着许仙是个凡人，而自己是个妖怪，以后说不定自己还会飞升成仙。

她向来敢爱敢恨，恩怨分明，内心清楚自己对许仙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是妖怪，她早就跟许仙表明心迹了。

她想着哪怕不能跟许仙长相厮守，但能多一天是一天。因此生怕许仙哪天突然就老死病死，那她可要伤心难过死了，所以早早的就让五鬼满天下的寻找。

这些仙珍仙果吃了不能让人长生不老，但百病不生，长寿延年基本是不成问题的。

“仙珍仙果，这都是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找的。你们说是吧。”

“对头对头，就算有，那一草一木，基本都是有主的，谁敢乱伸手啊。”

......

一开口，五鬼有推脱的，有自言辛苦的，有道功劳的，总之是满嘴的理由，实打实的鬼说鬼话。

小青不禁气苦，这五鬼办事拖拖拉拉的，折腾了这么久，居然两手空空。她生气道：“你们可别把我惹毛了，否则后果自负。”

见小青真的要发火，五鬼赶紧适可而止。

白福说道：“青姑娘要我们兄弟办的事，我们又怎么会不尽力呢。在凤凰山我们就找到了几颗千年朱果。”

“那东西呢？”

空口白话，小青可不信，她摊开手掌伸向五鬼。

白福说道：“这朱果还差个把月才完全成熟，青姑娘如果急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马上摘了来。”

小青犹豫道：“凤凰山可是专出妖魔的地方，这朱果对我都有一定的好处，等果子成熟的时候，怕是要迎来不少妖魔鬼怪。”

小青考虑了下，反正是给许仙用的，对于凡人而言药效已经绰绰有余了。

有了决定，小青便道：“你们还是直接采摘了吧，省的夜长梦多。效果是差了点，但也应该够用了。”

“既然青姑娘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青摆摆手，五鬼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着就不见了踪影。确定了燕赤霞的身份，小青总算安心了，兴许他是知道许仙的名声特意来结交的呢？

至于小青自己，虽说人妖不两立，但想着自己未曾作恶，几年来还做了不少善事，这道士就算是斩妖除魔，也不能不分好歹吧。

如果真如此，忌惮归忌惮，动起手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过那道人剑匣里的剑倒是个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