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面人要找的,当然是老李。
上司告诉他,老李正在一座聚满了人的大院里开会。
而这座大院,他是知道的。
当初来这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环形建筑。坐落于村子中央的山包顶,俯视着全村。很是威严。
村中大大小小的利益纠纷都在这协商解决。大伙还挺满意的。
得亏那时村长达奚的毅力,坚持走访、劝说,才集齐了建造费。虽这工程在当初还备受批评,但这么些年下来,它的好处就渐渐地深入人心了。
村宴,联欢会·····所有文娱活动都有了地儿可以办。
也就靠着这么一件事,达奚有了很大的威望。
不过关于这座大院,围绕它还是发生了两件“不明白”的事。
老李在家和朋客吃酒时,经常将这些作为谈资。
这第一件事,是关于一个普通农户的,有些年头了。
这户人家有个老头,有段时间,每天夜里都会往达奚家走,出来后就是满脸愁容,连着几天都是如此,也不知是因为何事。
当时距大院建成也有个把月了,开了第一次全村会,这种会是全体村民参加的,一年举办一次。商量些大事。
那天,他们找人大闹了会场。
除了大院的整体架构外,其他设施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损伤。
据传,虽然那户人家也跟着打手进入了会场,但却没有参与打砸,而是四下分散,走向了大院的环壁处,拿手在墙上来回摸索。
也不知道在找啥,反正很投入,怎么叫都不带回头的。
最后还是达奚亲自上前调解才得以阻止。
为何打砸,调解了什么问题,说了什么······这些都只是发生在当时,并没有具体的记载。
不过根据民间传闻,一个距离他们比较近的村民,听到了一些交谈。
内容好像是关于这大院的,在说着门和山包的一些事情。
达奚的调解也被他听去了些,提了分成与共用这些个字眼。
不过都是口头所述的传闻,达奚贴出过公告,说那个事件是“私人债务”问题。
但这类传闻还是存在,不过是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二个就是关于那个听到对话的村民了,他家就在那户人家的斜对面。
说来也怪,他总是喜欢在晚上看着村街,也正因如此,那个三番五次频繁去达奚家的人,就天天被他观察。
那些话,也是他记下和散播的的。他的经历,是第一件事的内核。
······
频繁的看到这人往村长家赶,好奇也就涌上心头了。于是决定在某天夜里,跟着那人,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毕竟是会在无人的夜里看着村街的人,好奇心肯定是重的。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发觉那人也很机警,一步三回头。
就算到了达奚家的门前,那人也没着急进,而是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原路折返,再次回到了门前。
在跟在后方的他眼里,这明显是个假动作。
那人敲了敲门,屋主好似也预料到了来客,淡淡地回应道
“门没锁,推进来吧!”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待那人进了门,他就溜到了屋外的墙下,耳朵靠在壁上,想听点料出来。
刚一贴上,就听到了村长不耐烦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以后别再来了”
但来客显然不相信村长的话。自顾自的回道。
“也不白要你的资源,我就给你投资,你呢,就给我点以后利益的分成。我还会给你安保,毕竟,我也有些脏东西要放。”
“没听清嘛?没有!别再瞎想了”
“你没有??”那人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这是地质勘探所的访客名单,你看看上面的名字!达!奚!”
听这纸张与空气摩擦的沙沙声,这是来客在向屋主传阅他口中的访客名单了。
达奚的语气明显变得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你怎么肯定那是我的名字?,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你···你有证据嘛”
“给你听录音”
(是的先生,就是你们村的达奚,来过我们处的,申报的业务内容是对你们村的一处山包进行勘测······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勘测内容我们只向委托人公布,而且这边刚刚查了查,结果已经公布给委托人了,并且按照委托人的要求,已经删除了数据备份)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的?”
“你···你怎么可以查的?”达奚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不也证明你需要安保嘛?”来客轻笑道。
达奚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沉静道:“我去那也是为了勘测地基,求证一下大院能不能建,没有你说的东西,请回吧。”
······
沉默了许久。
“你是真打算独占是吧······也行”
“你想干嘛?”
“既然你怎么样都不肯,那我也不浪费各自的时间了。放心,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随后。
踢踏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了屋门,墙下的他便往深处移了几分,透过两屋的壁缝,看着那人含笑着从眼前走过。
他也跟了上去。
途中,观察到那人没有了一步三回头的谨慎,而是步履匆匆,并在临近家门时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紧随其后的他没有听到完整的电话内容,因为对方在说了句“喂”之后就进了门,是在屋内进行通话的。
但由于周遭比较安静,在经过那扇门时,还是听出了些东西来。
两句话——
“找些人来,过几天要开全村会了,是个机会”
“·····没必要商量了,我们必须要得到,那里最安全!”
有预感,在临近召开的全村会上,要发生大事。
因他早有先觉,所以并不对大会上突发的打砸事件感到恐慌。只是惊讶稍许,后便有意识地观察着那户人家。
他们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直到他们退场。
院内留下一片破败景象,达奚想着叫些人留下来打扫,他便主动报了名。
疏散了人群后,本想借着打扫的名义去四壁看看,但每次稍一接近就会被达奚叫回,告知那里不用打扫。
但那的脏乱程度,丝毫不亚于中央的会场区。尤其是灰尘,在地面堆叠,好似一张厚毛毯。
显然,只是达奚不想让他靠近而已。
虽然最终也没找到机会,但在离去时,所有人都感到了地面的抖动,达奚在带着他们下山后又折返了上去。
此事更加重了他的好奇,从那回来后,止不住的和别人说那个大院、那座山,有问题,并将那次跟踪的所听之言记了下来,还加了些猜测。
民间也便传开了这么一段“传闻”
甚至还有言论说,那座大院镇压着山内的邪灵。
对于此类猜疑,都被达奚一纸公告给否决了。
随即又展开了一场教育活动,就是为了破除这鬼神之说与传闻乱风。
工作组挨家挨户的进行宣传教育。为了不漏一人,他们手头都是有着户口名录的。每到一家,都要核对人数。如果不齐,就做好记录,下次再来。
个把月后,工作组完成了对全村大部分农户的宣传工作,但还有一家。什么时候去都是少一人的。
少的那个人,就是他了。问其家人也不知去向。
一开始是有过怀疑被家人藏起来了的情况的,因为全村上下都知道是他编造了这类传闻,而这场活动又是为了破除这种传闻,所以也难免他们多想,做出保护。
但随着时间拉长和访问次数、频率地增加,这种怀疑就变的不可信了。
出了人口失踪的大事了!这是工作组的结论。
上报给了达奚,想着让他去警局报个案。
虽说自家出现人员失踪就该自家去报案,但这村就不一样,一定要管事的去,也没啥条例约束,就是一个传统。
对方也没说不去,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倒是一个劲儿地往那个闹事的农户家跑,像是角色互换了一样。
面对成员失踪,家人怎能不急,看着达奚也如此的不上心,气就不打一出来。想着直接自己去报案得了。
他们整理好了东西就准备前往省城,却在开门时碰见了从未来访的达奚,身边还跟着那家农户的老头和一位警官。
达奚胸前捧着一个精致典雅的木盒,在对着家户的那面木板上,嵌着失踪人口的黑白相片。
他们接过了骨灰盒,泣不成声。
警官说,这是个谋杀案。凶手在两位老人的帮助下也已被抓获。过几天就会有新闻了,让他们节哀。
一些过程和细节却并没有透露,应该是另有考虑吧。
还问了他们想不想接受采访,因为肯定会有记者来争相报道的,不管你是否承受的住。并说如果不想,达奚就会带着他们去省城专门租下的房子里避避风头。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谁都不想自家的丑事被反复炒作,便就去了。
或许是觉得城市的生活水平优于乡村,据村长说,他们买下了那座租房,一直生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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