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矿区的再次地震,没有引起太大波澜,工人们的神经似乎被最近过山车一样的剧情给蹂躏的麻木了,也或许他们内心深处坚信自己的领导还会王者归来。
与二矿截然不同的是一矿区,付出一个井口的代价,却换来石修长的赤裸裸的出卖,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龙飞怒发冲冠,誓要诛杀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向稳若泰山的杨高洁,此刻也是压抑的几乎窒息,但是为了稳住大局,他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在情绪紊乱的情况下,做出冒险的决定。
房间内一片默然,目前这种情况连候明和白春金,这两个石修长的原搭档都感觉可耻,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离开是多么的正确,以前三个矿区相安无事的时候,每个人都隐藏的很深,现在风云激荡都露出了獠牙。
随着几声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闷,董枫推门而入,让房间也涌进一缕新鲜的空气。
“董枫,岳幼安被他们弄走了,都被他们弄走了,你说咋办?”虎子迫不及待。
其实董枫昨晚已经知道了,不过为时已晚,再说了就算当时赶过去,自己也无能为力,凭借一人之力怎能抗衡一个团队,关键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泄露啊!
夏龙飞看到异常淡定的他,好奇的问了一句:“董枫,二矿区什么现在什么情况?”
“还那样,工人们混天度日。”董枫淡淡道。
“当下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这些人讨论半天还是莫衷一是,你有什么看法?”杨高洁问道!
“区长你有想法了吗?”董枫反问。
“有,但是怕有纰漏,所以看看你的意见,是否相同?”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意见是,继续反收买,而且赌注更大!”
此话一出,夏龙飞和虎子当时就崩溃了,虎子气的都结巴了:“你,你,你吃错药了?”
董枫没有回答,而是看看其他几位的表情,杨高洁和候明二人微微颔首,白春金是若有所思,夏龙飞此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一个虎子暴跳如雷。
一目了然下,在座各位的境界高下立判。
发过脾气的虎子,扭头看看都不说话,似乎也感觉其中必有玄机,赶紧坐了下来,托着嘴巴等佳音。
董枫看着这货如此模样,是一阵无语,真想恶心他几句,但是又怕挨揍,算了吧!
当杨高洁夏龙飞再次踏入石修长住处的时候,石修长还是热情依旧,完全看不到一点惭愧之色。
杨高洁也是如此,还是风轻云淡朗声道:“又来叨扰了,石兄勿怪。”
“欢迎之至,请坐!”
旁边的王劲和范杰这次没有横眉立目,只是有点尴尬的看着对面而做的三人。
“石兄,听说昨晚我的几位兄弟,又惹你生气了,所以我这次来,特意求情而来,还请石兄高抬贵手。”
“杨兄,客气了,既然你开金口,我遵命就是,不过,一番干戈以来,小弟也是损耗不少,哎……”
一直冷眼旁观的夏龙飞,听着他说到这里,压抑的怒火几近失控,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早就有心里准备的杨高洁,赶紧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石兄不要多虑,为了表示歉意,我打算再送一个井口和一间宿舍给石兄,不知意下如何?”
此话出口,不光石修长有点震惊,就是王劲范杰也是目瞪口呆,如此大手笔,也太随意了吧?
但是看着杨高洁一脸认真的模样,肯定不是撒谎,难道他神经病吗?
也许是看到对方怀疑的神色,杨高洁淡淡道:“诸位勿做他想,在我眼里兄弟的分量超出一切,区区几个井口而已,不过身外之物罢了,本就不是我所有,所以去留随缘。”
杨高洁态度坚定,语气铿锵有力,三人肃然起敬。
王劲范杰很是动容,试想一下,倘若我们被人俘虏,石修长能不能也能一掷千金,全力的营救自己?
交易在轻松愉快中结束了,出乎寻常的顺利,让石修长有点精神恍惚,这是真的吗?
但是看看自己的兄弟,依然把控着他们的四号井口,所以断定自己没有做梦。
以意气著称的一矿区,在信誉这方面还是有目共睹的。
初夏的午后,阳光明亮且柔和,这个时候会使人慵懒起来,也更容易让人迷茫。
空荡的房间里,被囚禁的七人感觉时间过得太慢,除了精神的煎熬外,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每个人心里都咒骂连连,咬牙切齿。
最淡定的岳幼安静静地看着从天窗射下来的阳光,感觉有点精神恍惚,回想自己一生如同两世为人,年少成名,天之骄子,学业有成却难图抱负,以不死之热血勇闯这魔窟……
就在岳幼安沉浸心事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顿时提高警惕的几人,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包括岳幼安也是有点不安。
门开了,王劲在十几人的拥簇下缓步来到几人面前。
岳幼安微步向前,两人对面而立。
“王兄此来,有何见教?”
“岳老弟,不要误会,我是前来释放你们的,别无他意!”
众人的心顿时踏实了,同时也知道肯定一矿区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一条黑布蒙来,世界再次进入一片黑暗。
心中五味杂陈的岳幼安,凭借直觉知道王劲正与自己并肩而行,只是心中有点异样,隐约中发觉王劲现在似乎有点细微的变化,眼神中更是少了初见时的那种戾气。
突感王劲的声音悠悠响起:“咱们虽然各为其主,但是岳老弟的人品令人肃然起敬!”
“呵呵……何以见得?”
“昨晚之事,阁下全大局而舍己身,为意气而亡命,明知非我敌手,却悍不畏死,其行非常人所能及也!”
岳幼安听后淡然一笑,并没有得意之色,悠然道:“恕我直言,我对王兄却不敢恭维!”
“还请赐教!”
“本为豪雄之质,应创不世之功,既沦落至此,尚有情可原,但却自退獠牙苟衣缩食,依虎躯侍犬体,岂不愧对一身凛凛威风,岂是我辈所为,安配与我称兄道弟!”
大气凛然之词,铿锵有力之句,明褒暗损,虽损却抬,平生所学终得发挥,岳幼安一抒胸中之闷气。
只要不是傻逼都能听懂此话玄机,况乎王劲?
久久以后,似乎有所感触的王劲怆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中原由,难以倾诉!”
岳幼安没有说话,因为他深知一语中的的奥妙,滔滔不绝反而落入俗套。
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宿舍区。
缓缓睁开眼睛的岳幼安,悠然的盯着面前王劲。
王劲抱以同样的眼神,直直看着岳幼安。
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含情脉脉的二人,似乎从二人中间“呲呲”的闪出了火花,目测之下电压大概有八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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