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魁梧死了,算是扳回一局的黄春生,心里多少平衡一点,压抑这么多天的情绪稍微疏松一点。
此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密探,这厮心里的希望又平添几分,所以和颜悦色的招呼自己的这个手下坐下。
看到领导让自己坐下,这个像黄鼠狼一样的家伙,顿时受宠若惊,一脸的谄媚都能挤出水来,这副姿态真对不起他吃的四十年的粮食。
“黄六,看你满面春风,是不是你们井口有什么发现?”黄春生轻声问道。
“报告领导,我发现几个可疑的人,但是不敢肯定。”
“说说看。”黄春生立马提高了兴致。
“有个姓魏的家伙和他的两个跟班,行迹十分可疑,但是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我建议先把他两个跟班拿下,然后便知分晓!”黄六谨慎的说道。
听完这些,黄春生陷入沉思,基于对自己这个部下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既然有人可疑,那应该去查探一下。
目送黄六走远了,密室里的丁树才缓步而出。
“丁兄,刚才的话你听到了,不知你有何高见?”
“既然是黄班长的心腹,那这个情报就有一定可信度,冒险一试,未尝不可!”
说完后,随手接过密探送来的纸条,张忠刘义的个人资料清晰的出现在纸上。
由于最近丁树的彻底隐匿,我与尚魁梧的死亡,董枫等人已经进入高度戒备。
虎子和岳幼安老四形影不离,陆丰与四大骨干深居简出,包括隐藏在幕后的魏天行,也是一再叮嘱自己的两个宝贝大侄要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可是这两头货虽然放在心上,但就是受不了约束,趁魏天行一会不注意,都要出去拉泡闲屎。
三更已过,新月中天,两个家伙又出来了。
看着皎洁的月亮,两人都心情不错,天天像老鼠一样钻洞,难得夜晚出来好好的透透气。
刘义跑到厕所里咬牙奋斗去了,张忠给他把门,百无聊赖的他背着手摇头晃脑想心事,一条幽灵一样的黑影已经到了他身后。
“别动!”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别闹!”张忠心不在焉。
“别动”
“别闹”
“我让你别动,你被绑架了!”
“不动就不动,你吵吵什么玩意?”
丁树彻底无语了,自己精神高度集中来绑架,却碰到这么一个玩意,这他妈的什么东西啊?
“我有话问你,跟我走。”丁树低声吩咐。
“我说哥们,你着什么急?还有一个呢,你必须把我们两个都绑架,不然我一个人寂寞!”张忠说完冲厕所喊:“老二,拉快一点,我被绑架了,陪我一块去吧!”
“好嘞,马上擦屁股。”刘义回答的漫不经心。
丁树瞬间懵逼了,自己是在做梦吗?我是在绑架吗?怎么感觉如此别扭?
轻轻的咬了一下舌头,一股疼痛感传来,这不是做梦,肯定不是做梦。
正在丁树恍惚的时候,厕所里又出来一个提着裤子的矮冬瓜,正系裤腰带呢。
看到被匕首架着脖子的张忠,刘义赶紧冲丁树一抱拳:“吆喝,真绑架啊?兄弟你看,把我们带到哪里合适?我给你带路咋样?”
顿时一万个草泥马从丁树心头飞过,现在他怀疑是那个密探戏耍自己,让自己三更半夜来哄神经病玩。
“去芦苇荡。”丁树吩咐道。
“好勒,我带路,你就瞧好吧!嘚嘚嘚锵锵锵锵,走喽!”刘义自带音乐,打着拍子在前面带路去了!
“我去你妈的。”丁树想掉头就走。
也许是张忠发觉了丁树的情绪波动,赶紧回过头来安慰道:“兄弟,别灰心,万事开头难,头三脚难踢,习惯就好了,咱们走吧!”
现在丁树确定一件事,这两个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脑残白痴,自己阅人无数,就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人,哪怕接近的都没有,自己全副武装的整两个神经病,这他妈的传出去多丢人啊!
彻底失去兴趣的丁树,把匕首收了回来,就算真的有事,他也有把握搞定两个冬瓜精。
看到丁树把匕首收走了,张忠也没有表现的多激动,而是把大拇哥一伸:“这就对了,虽然你我初次见面,但是我对你一见如故,再说了你我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拿刀动枪的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就闭嘴吧,一会有点事问你,希望你配合!”
“配合,配合,绝对配合,我这人最喜欢配合!”
彻底无语的丁树,再也不想说一句话了,与张忠并肩而行,一路上被张忠滔滔不绝的吹牛逼折磨几乎崩溃。
等他们两个到的时候,刘义已经在河边盘腿坐好了,看到他们来到赶紧招呼:“兄弟坐下,坐下好说话,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丁树极力控制要吐的冲动,也盘腿坐下来了。
刘义眨巴眨巴眼朗声生问道:“兄弟,三更半夜你把我们二人请到此处,不知有何见教?”
丁树暗忖“谁他妈的请你来的?是绑你来的!”不过也懒得给他掰字眼随声道:“你们两个从哪里来的?”
“徐州啊!”两人异口同声。
“来多久了?”
“大半年了。”
“最近你们井口发生的事,你们清楚吗?”
一听这个,张忠赶紧抢着回答:“太他妈的清楚了,亲眼所见啊。”
“哦,说说看!”
张忠又抢着说:“就说这个王麻子吧,吃饱了撑得给人打赌,还拿命给人赌,最后吧,大家都说扯平就算了,他一蹦多高不愿意,最后他自己露馅了,被全体工人打死了,你说活该不?”
“是不是你们井口有人幕后操控呢?”
“这次我说,这次我说。”刘义赶紧回答道:“哪有什么人操控?操控啥啊?尚魁梧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以前我还想着弄个组长当当,现在看啊,谁当谁完蛋,我是不干了,就肖银那二逼,被人哄着当上了,你看看这弄的狗逼羊熊的,没意思!”
一番交谈下来,丁树发现狗屁线索没有得到,却听了一段相声,看着两个家伙神经兮兮的,应该说的都是真的,也许是我们多虑了。
感觉再问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丁树起身就要告辞。
张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很动情:“兄弟,我们畅谈人生许久,我想和你结金兰之好,咱们拜把子如何?”
“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刘义赶紧附和。
“看年龄你最小,我就是大哥,他是你二哥,你就是我们的三弟!”
“来来,赶紧磕头,赶紧磕头!”
丁树实在受不了拔腿就跑,再晚一会就给他们磕头了。
“三弟,等一等,三弟,等一等……”张忠刘义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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