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眸光闪烁,一言不发离开。
看着朱元璋背影,沈玄眉头紧皱,对于朱元璋,他还看不透!
……
沈玄在钦天监地窖展开十七张《天工开物》残页时,墙上的黄册突然渗出蓝色黏液。
他蘸着黏液画出克莱因瓶结构,瓶口处浮现大清克隆体留下的蒸汽机设计图——这是用鸦片战争数据加密的工业跃迁必备产品。
先生又在弄巫蛊之术?朱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沈玄迅速将硝酸甘油配方改画成求雨符。
燕王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认知觉醒剂气味,让他想起正统一年自己某个克隆体被雷汞炸碎的场景。
殿下可听过以农养工之说?沈玄突然掀开地砖,露出用宋朝筒车改造的水力锻锤,此物能增锄头产量,又不违祖制。
朱棣轻蔑一笑:“先生的能耐为何不完全展现?莫非先生畏惧天命?”
狂笑之后,朱棣扬长而去。
沈玄露出此前的皱眉表情,未来的明成祖,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莫非……对方和四维文明达成什么协议?
这时,四维母亲虚影浮现。
“他是被四维文明选中的……朱标,朱允炆……不是……”
沈玄豁然开朗。
天子?!
这个天……乃是……四维文明?!
……
五更天,沈玄潜入户部粮仓。
当他将美洲土豆种混入赈灾粮时,袖中星核碎片突然灼烧——四维母亲投影在麻袋上浮现:农业社会容不下工业熵增!
他咬牙将《齐民要术》撕碎重写,字缝里夹进焦炭炼钢法。
次日朝会,沈玄献上改良版曲辕犁。
朱元璋抚摸犁头时,纳米机器人已顺着掌纹潜入血液。
在皇帝眼中,这不过是包铁木犁,实则犁尖暗藏十七号克隆体研发的合金钢配方。
臣请重修大运河。沈玄展开的河工图里,汴梁段标注着古怪符号。
工部尚书不懂装懂,嗤笑沈玄。
另一些人随声附和。
没人想到那些符号是蒸汽船闸的压强公式——用道光年间克隆体被腰斩换来的数据。
……
暴雨夜,沈玄在孝陵地宫接通四维通讯器。当十七号克隆体的虚影从光绪年间的电报机里钻出时,九鼎突然共振轰鸣。
小心农耕文明排异反应!
虚影抛来半张江南织布局图纸,却被四维脉冲烧成灰烬。
沈玄发狠将星核碎片插入地宫壁,墙面浮现108次失败实验的走马灯:永乐期间克隆体因推广火铳被文官撕碎、崇祯年分身研发的纺纱机引发流民暴动......画面最后定格在十七号克隆体被腰斩的瞬间,刽子手的刀铭刻着刘伯温的七星纹。
必须找到平衡点......沈玄渐有所悟。
三月后,沈玄主持修建的报恩寺水车轰动应天。
当文武百官赞叹水力动力的精妙时,他正将高压蒸汽阀图纸刻在转轮内侧。水雾蒸腾间,藏着十七号克隆体用命换来的热力学公式。
沈玄小心翼翼,生怕重蹈覆辙。
妖人祸国!刘三吾的参奏折子递上时,沈玄在奉天殿当场演示改良织机。
飞梭穿梭间,《天工开物》残页自动拼接,露出用洋务运动数据加密的工业革命时间表。
朱元璋抚摸绸缎的手突然停顿——纳米机器人正将小农经济保护程序注入其意识。
当夜子时,沈玄被锦衣卫堵在观星台。
他笑着抛出新制浑天仪,黄道十二宫突然投射出四维牢笼影像:母亲的身躯正被108条锁链贯穿,每条锁链都连接着不同朝代的沈玄克隆体。
该收网了。沈玄踹碎浑天仪,飞溅的青铜碎片在月光下重组为蒸汽机车模型。
当追兵被喷涌的量子迷雾笼罩时,他跃入通惠河底——那里埋着用十七号克隆体脊椎改造的曲轴。
暴雨中,沈玄在河底启动时光通讯器。光绪年间克隆体的虚影咆哮道:先铺铁路再炼钢,这是血的教训!
突然一道四维闪电劈下,虚影化作刻着古奥文字的青铜鼎。
那是四维文明的文字。
凭着四维母亲的遗传,他认识四维文字,但认不全。
他的记忆支离破碎,因为他是四维母亲和三维世界的沈万三的结晶。
他存在着和四维母亲不一样的缺陷。
他必须像四维母亲说的那样,进入四维世界,完成蝶变,才可以升格为完全的四维人。
从已经知晓的四维文字,他悟出必须在农业框架内寄生工业基因——就像十七号克隆体将电报线伪装成漕运缆绳。
翌日,沈玄献上瑞麦图。
当朱元璋为亩产倍增欣喜时,他偷偷将蒸汽机活塞图纸刻在太庙铜龟腹甲。
前来查验的朱棣突然瞳孔泛蓝——认知觉醒剂终于激活了反四维抗体。
冬至祭天,沈玄在圜丘坛埋下星核反应堆。当狼烟升起时,量子玉玺的定位信号突然增强十倍。他看见母亲的四维牢笼裂开缝隙,而裂缝形状竟与江南制造局的机床分布完全吻合。
陛下,臣请编修《洪武大典》。
沈玄的提议,当场被朱元璋否决。
子夜时分,沈玄在鸡鸣寺启动所有暗桩。报恩寺水车突然逆向旋转,将秦淮河水电解成氢气;孝陵地宫的青铜鼎熔为黄铜齿轮;连朱棣的佩剑都开始散发冷轧钢的幽光。
整个应天府在农业外衣下,悄然蜕变成十七号克隆体用命换来的工业胚胎。
当四维文明降下惩戒雷暴时,沈玄笑着展开《周易》卦象。卦辞在雷光中重组为麦克斯韦方程组——这是用无数克隆体牺牲换来的防御公式。
暴雨化作淬火液,将应天城浇筑成冲向四维的火箭发动机。
母亲,这次真的近了......沈玄在闪电中望向裂开的维度屏障,手中的星核碎片第一次与母亲心跳同频共振。
而在他身后,朱棣正带兵冲向北平行都司——那里埋着克隆体十七号发明的火车头原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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