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有些复杂,既有和童文洁见面的紧张与刺激,也有对乔英子的愧疚。
“暂时就和童文洁保持这种关系吧,感觉还不错。”
苏晨在心里想着,然后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学校里热闹非凡,因为今天是唱歌比赛的决赛。
校园里到处都能听到同学们讨论比赛的声音,大家都对这场决赛充满了期待。
方一凡和季扬扬站在人群里,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方一凡撇了撇嘴,小声对季扬扬说:
“嘿,季扬扬,你说苏晨那家伙今天能唱出个啥花样来?
我看啊,他指定得掉链子,到时候可有笑话看咯。”
季扬扬挑了挑眉毛,附和道:
“就是,我也觉得他没啥真本事,说不定唱一半就跑调了,哈哈。”
可他们旁边更多的人却是满脸期待。
班主任李萌老师站在前面,眼神里满是期待和自豪,她在心里想着:
“苏晨这孩子,平时就那么有才华,今天的决赛肯定能大放异彩,我相信他。”
林妙妙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苏晨同学,你一定要唱好啊,我可太想听你唱歌了,你肯定能惊艳所有人。”
黄芷桃和王一迪站在一起,兴奋得小脸通红。
黄芷桃拉着王一迪的手,激动地说:
“王一迪,你说苏晨哥哥今天会唱成啥样啊?
我都等不及了,肯定超级好听。”
王一迪用力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开口,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苏晨哥哥唱歌那么好听,今天肯定能拿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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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子站在人群里,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哼,等会儿大家听到我苏晨哥哥唱《阿嬷》,肯定都会被震撼到,我苏晨哥哥是最棒的。”
比赛开始了,前面的选手一个接着一个上台表演,可大家的心思似乎都不在他们身上,都在盼着苏晨出场。
终于,主持人走上舞台,大声宣布:
“接下来,请欣赏苏晨同学带来的歌曲《阿嬷》!”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苏晨,加油!”
“苏晨,我爱你!”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苏晨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舞台,聚光灯洒下,他缓缓开口唱出第一段歌词:
“儿时我常常听人说,裹着小脚的那个,是困在深山里的阿嬷。
她和阿公是包办的,大字也不识几个,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
此时镜头切换至观众席,乔英子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起宋倩对自己的过度控制,那句
“困在深山”让她联想到母亲用爱编织的牢笼,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衣角。
童文洁呼吸一滞,紫色连衣裙下的身体微微颤抖,歌词中的
“包办婚姻”像一根刺扎进心里——她与方圆的平淡婚姻、那夜与苏晨的荒唐,此刻全化为愧疚。
而苏晨的歌声渐入高潮:
“她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过,等远方开来的车。
门口的板凳在那从没挪过,眼神还在期盼着……”
特写镜头里,李萌老师摘下眼镜擦拭泪水。
她想起病逝的奶奶:高三那年奶奶总坐在村口等她的捷报,如今自己成了
“远方开来的车”,却再没机会回头。
教育局领导中一位白发老者摘下眼镜,手指轻敲膝盖。
他想起山区调研时见过的留守老人,低声对秘书道:
“德育课程要加入亲情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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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赛场,台下的观众们有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歌词和旋律;有的则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副歌部分,苏晨的嗓音陡然清亮:
“山那边是什么?
是儿女高楼坐,把她遗忘在深山里的角落。
河那边是什么?
是娘家的村落,她裹着小脚跨不过那条河……”
全场情感爆发,黄芷桃扑进王一迪怀里抽泣:
“我想外婆了……她总说等我考上大学就来看我。”
方一凡收起嬉笑,低头盯着鞋尖。
他想起每次对童文洁吼
“别管我”,此刻歌词像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
宋倩在后台捂住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英子的
“为你好”,何尝不是让女儿成了
“山那边的儿女”?
教育局领导坐在评委席上,原本严肃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其中一位领导微微张开嘴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心里想着:
“这孩子的歌声太有感染力了,没想到在学校里能听到这么棒的演唱。”
另一位领导轻轻地点着头,嘴里小声地跟着哼唱,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方一凡和季扬扬原本还等着看笑话,可听到苏晨的歌声后,他们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
方一凡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季扬扬也瞪大了眼睛开口说了起来。
“是啊,没想到他唱得这么好,真是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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