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宦海歧途铸勋业 第14章 烽火重燃

在经历了数月的厉兵秣马与暗中角力后，九江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湘军经过曾国藩的精心整顿与扩充，实力已今非昔比。新招募的士兵经过严格训练，不仅军事素养大幅提升，对曾国藩的忠诚也坚如磐石。同时，湘军的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新购置的西洋火炮整齐排列在营地，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湘军的野心。

曾国藩站在营帐前，望着士气高昂的湘军，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期待，又有一丝担忧。他深知石达开绝非等闲之辈，九江之战必将异常艰难。然而，收复九江、击败太平军的信念如同火焰般在他心中燃烧，驱使着他勇往直前。

而九江城内，石达开同样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最后的准备。上次主动出击虽未完全达到预期效果，但也让太平军摸清了湘军部分虚实。石达开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优化了九江城的防御体系。在城墙上增设了更多的瞭望哨和防御工事，储备了大量的滚木礌石、箭矢和火药。同时，他还组织城内百姓进行了多次防空袭和巷战演练，确保在湘军攻城时，全城军民能够紧密配合，共同御敌。

大战前夕，石达开召集太平军将领，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兄弟们，湘军此次来势汹汹，但我们绝不能退缩。九江是我们的坚守之地，身后是无数百姓的期盼。我们要用生命捍卫这片土地，让湘军有来无回！”将领们纷纷振臂高呼，士气大振。

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湘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数万湘军如潮水般向九江城涌来，旗帜飘扬，喊杀声震天。前锋部队迅速逼近九江城墙，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城上的太平军早有准备，瞬间万箭齐发，如雨般射向攻城的湘军。同时，滚木礌石也如冰雹般落下，砸向正在攀爬云梯的湘军士兵。一时间，城下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

曾国藩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看到攻城受阻，他眉头紧皱，随即下令炮兵开火。顿时，湘军阵地上炮声轰鸣，一发发炮弹呼啸着飞向九江城墙。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砖石飞溅，部分地段出现了坍塌。

石达开见状，立刻指挥太平军抢修城墙，并组织炮手对湘军炮兵阵地进行反击。太平军的火炮虽然数量和威力不及湘军，但炮手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准确地向湘军炮兵阵地开火。双方的炮兵展开了激烈的对轰，硝烟弥漫在九江城上空。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湘军将领身先士卒，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冒着枪林弹雨，终于成功登上了城墙。太平军见状，迅速组织力量进行阻击。城墙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厮杀声震耳欲聋。鲜血在城墙上流淌，不断有士兵倒下，但双方都没有退缩之意。

石达开看到城墙上的危急情况，亲自率领一队亲卫，冲向城墙。他挥舞着长刀，如猛虎般冲入敌阵，所到之处，湘军纷纷倒下。在石达开的鼓舞下，太平军士气大振，逐渐稳住了阵脚，将登上城墙的湘军击退。

然而，湘军并没有放弃。曾国藩不断调整战术，增派兵力，一波又一波地向九江城发起攻击。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双方都伤亡惨重。九江城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城外的土地也被鲜血浸透。

夜幕降临，战场上暂时平静下来。湘军和太平军都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休整，救治伤员，补充弹药。石达开深知，湘军今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趁着夜色发动偷袭。于是，他命令太平军加强警戒，在城墙周围布置了许多陷阱和暗哨。

正如石达开所料，深夜时分，湘军派出一支敢死队，悄悄地接近九江城墙。他们试图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爬上城墙，打开城门，放湘军主力入城。然而，当他们靠近城墙时，触发了太平军设置的陷阱。顿时，喊叫声响起，太平军的弓箭手和弩手从暗处现身，对着湘军敢死队一阵猛射。湘军敢死队陷入了太平军的埋伏，死伤大半，残余人员狼狈逃窜。

经过一夜的激战，双方都疲惫不堪，但谁也没有占到决定性的优势。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湘军再次发起了进攻。这一次，曾国藩改变了战术，不再单纯地强攻城墙，而是分兵多路，从不同方向对九江城进行佯攻，试图分散太平军的防守力量，然后寻找突破口。

石达开识破了曾国藩的计谋，他沉着冷静地指挥太平军，根据湘军的进攻态势，灵活调配兵力。每当湘军在某个方向出现强攻迹象时，太平军便迅速集中力量进行阻击，使得湘军的计划难以得逞。

战斗持续了数日，九江城依旧屹立不倒。湘军虽然攻势凶猛，但太平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固的防御，一次次击退了湘军的进攻。然而，石达开心中明白，这样的坚守不能长久。九江城内的粮草和弹药在不断消耗，而湘军却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补给。

为了打破僵局，石达开决定再次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绕到湘军后方，袭击湘军的粮草辎重部队。他挑选了一千名最为精锐的骑兵，趁着夜色，悄悄地从九江城的侧门出发，沿着山间小道，向着湘军后方潜行而去。

这支骑兵部队行动迅速，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在黎明前赶到了湘军的粮草辎重营地附近。石达开一声令下，骑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营地。湘军的守卫部队万万没有想到太平军会突然出现在后方，顿时大乱。太平军骑兵在营地里纵横驰骋，四处放火，将湘军的粮草和辎重付之一炬。

曾国藩得知粮草辎重被袭的消息后，大惊失色。粮草是湘军的命脉，一旦断绝，湘军必将不战自溃。他立刻下令停止攻城，回师救援粮草营地。石达开见湘军中计，立刻指挥九江城内的太平军倾巢而出，对撤退的湘军展开追击。

一时间，湘军腹背受敌，陷入了混乱。太平军士气大振，奋勇杀敌。湘军在慌乱中节节败退，损失惨重。曾国藩看着兵败如山倒的湘军，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不得不带领着残部，狼狈地退回了后方营地。

这场九江之战，以太平军的暂时胜利告终。石达开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太平军的顽强抵抗，成功地挫败了湘军的进攻。然而，双方都清楚，这场战争远未结束。曾国藩必定会卷土重来，而石达开也在思考着如何进一步巩固九江的防御，迎接湘军更猛烈的进攻。九江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依旧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未来的局势，依旧充满了变数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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