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致函问询。
两个体制的碰撞。
已经超乎王主任的预料，并不是想要捂盖子。
而是捅到上面，就不受徐卫东和街道办的掌控，可能会引起动荡。
“没事。”
“保卫处不会有问题。”
徐卫东没有犹豫，神情极为平淡。
一个老太太，他就不信还能翻了天，这次必须把身上披着的皮扒光。
“好，等我消息。”
王主任挂了电话，缓了缓又给区秘书办打了个电话。
区里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工业部的人到了轧钢厂厂办谈话。
“建国同志不要紧张。”
“这一次，就是普通的谈话，是区里的致函问询，我们负责协查。”
厂长办公室，一个穿着中山装，样貌平平，挂着温和笑脸的中年人说道。
旁边，一个年轻人翻开记事本，从衣兜摘下钢笔准备随时记录。
工业部来人谈话。
紧张的不止是杨厂长，连赵翰文，李怀德等人都慌了。
“没事，就是有些热。”
“方处你直接问，不敢隐瞒组织。”
杨厂长掏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心里面一团乱麻，盗窃事件已经结束了。
区里面又致函问询什么？难道是保卫处配合分局打击投机倒把违规了？
可也不对啊，这不是应该问询保卫处吗？“
“好。”
工业部方处长抿了口茶，问道：“交道口，也就是轧钢厂工人家属区那片，有很多违规授予的五保户名额，区里面正在清查，听说你和南锣鼓巷的龙慧慈有关系，根据档案里面记载，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当初提交档案的时候，是不是对组织有所隐瞒，据悉龙慧慈儿子当年是那边抵抗敌寇的人，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绝对没有。”
杨厂长脸色一白，心里面把聋老太太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就不懂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难道不能好好过日子，到底是惹了谁，连区里面都给工业部致函问询了。
“说说？”
方处长敲着茶缸盖子。
“一饭之恩。”
杨厂长苦笑道：“当初我为组织传递消息，是老太太救了一命，给了一碗饭！”
“好。”
方处长眯着眼问道：“据我所知，轧钢厂是四九城第一批公私合营的单位，在建国时期就开始逐步交接，那时候军管会第一次成分普查，在轧钢厂调查的时候，主厨何大清是否被伪造了成分，你是不是参与其中！”
“有。”
杨厂长面若死灰道。
方处长再度问道：“56年四九城推广八级工制度，当时厂里面只有一个八级铆工徐大江，第二年他被抽调到了其他地方参与革命建设，同年易中海考上了八级钳工，里面是否有违规操作，根据工业部的记录，很多下发的八级工零件任务，易中海的良品率根本达不到标准。”
“有。”
杨厂长重重的点头。
方处长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问道：“这些事，都是因为一个龙慧慈？”
“是。”
杨厂长点了点头。
方处长放下茶缸，压迫感十足，说道：“我不相信一饭之恩，可以违规操作这么多事情，如果杨厂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纪委下来调查，不用通过内部厂监委。”
“挟恩图报。”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地位越高，越怕这种。”
杨厂长揉了把脸，复杂道：“我问心无愧，易中海确实达不到标准的八级工，但当时徐大江被调走，为了厂里能够从部里面拿到生产任务，所以八级工必须有，至于何大清在轧钢厂询问成分问题上，确实有些隐瞒，但后面何大清已经把工位转给了何雨柱，去了保城！”
“谢谢配合。”
方处长伸出手握了一下，斟酌道：“部里面怎么处理，还需要回去开会，组织的人不能忘记恩情，但不能公权私用，为一些人大开后门，希望杨厂长引以为戒。”
“是。”
杨厂长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方处长笑了笑说道：“轧钢厂有能人啊，听说卫东同志就是保卫处副处长，希望你们为革命建设工作好好配合，不要有什么怨气，革命生产才是轧钢厂的底子。”
“明白了。”
杨厂长叹了口气。
一下子，就明白老太太惹到徐卫东了。
只是没想到，徐卫东直接重拳出击，连他都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波及了。
更没想到，他违规操作的事情，部里面都一清二楚，这次直接被问了出来。
“对了。”
方处长走到门口，淡笑道：“毕领导让你好好工作，不要为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影响了国家建设，轧钢厂是个重工单位，不要让组织失望。”
“是。”
杨厂长眼眶一红。
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但书记的位子不用想了，内部问责肯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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