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日 “叫我老许”

秦霁沉入海底，他看见辽阔无垠的海底深处是无尽的黑暗。

嗯？他猛然发现海底深处有一丝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中格外醒目。

他游过去，却见那光芒越发刺眼。

深海中的宝藏？那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他伸手想要触碰那束光，却什么都没有……

他再次伸手，不想那地方瞬间光芒大盛。剧烈的光吞没了秦霁，他沉溺在温暖的光中，被海水包围。

秦霁忽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禁锢。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海水将他包围，形成一个有限的场所。

“别动!”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钻进他脑中。

“谁!？”秦霁内心道。倏地，一个发着光，流星似的光点落入他眉间。

一阵刺痛。

他双眉间顿时光芒大盛，却又很快黯淡。

“别怕别怕，老夫是来助你的。”苍老雄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者内心OS：老秦啊，还是你年轻时帅。）

“助我？”

“正是。倘若我猜的不错，你刚在这个异界时空中死亡。”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可这道声音确是从脑中响起。

“你死了，本该进入二次轮回，可你并未觉醒自己的能力。所以你又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你可以理解为‘走马灯’。”

什么轮回，什么能力？

“那我现在该怎样？”秦霁迫切询问。

“老夫可以帮你脱离这种状态，重新开启轮回或开启第二次轮回。”

“那轮回和能力是指什么？我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秦霁又问。这些疑问在他肚子里一直憋着，都快憋出毛病了。

“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名叫「寂」。你正处于‘殷墟’。它早该毁灭了，可惜被「主」所救。才得以保留至今。不过，真正的‘末日’也快到来了。”

这倒是和虞华说的对上了，不过他问的不是这啊……

“至于轮回和能力嘛。帅小伙，不能光让我给你科普啊，你得帮我个忙。”苍老的声音狡黠的笑了两声。

“什么忙？”一瞬间，秦霁眼中迸发出冷冽的光，寒冷刺骨。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良久，苍老的声音给出回复“复活我。”

“什么意思？”他现在难道是个死人？

海水在周身游荡，秦霁看见不远处漂来了一只白色水母……

“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的一缕精神碎片，也是我最后的寄托。”老者声音沉重，显出一丝苍凉。

“我已经死了，所以想让你复活我。”他又说。

“为什么找我？”秦霁警惕道。

“我的精神碎片在此沉睡了上万年，只有你来到了这儿。况且，我知道你很聪明。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光点在秦霁眉间闪着光。

（切，为啥找你你还不知道吗，谁让你自己不争气，还不得靠我捞，哼哼。）

“成交。”

“诶？帅小伙你答应的这么爽快啊!”那道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秦霁反问。

包裹着他的海水逐渐松懈，却并未消除。

还不肯相信我吗，呵。

“你刚说的能力，每个人都有。只是很难找到契机触发出来。可一但你觉醒了自己的能力，就有更大的存活几率。”

契机吗……

“可你第一次轮回就已经死了，没想到你会在“狼人杀”那样简单的游戏中丧命。那只是最基本的一级游戏。想当年，你明明很有智慧啊。一路披荆斩棘……”光芒依旧闪烁，听声音，他还挺惋惜。

“当年？”秦霁挑眉，戏谑道。

“啊，没什么。”光芒停止闪烁，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秦霁面前。

一时间整个海面都亮了起来。秦霁看清了面前人。他大概有两米高，束着高马尾，面貌却极为英俊。即使上了年纪，也没什么皱纹。一袭黑衣却让他看起来格外神秘。

他站在秦霁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

（“好久不见，老秦。”）

“我叫秦霁。敢问前辈名讳？”海水逐渐散去，水母也早就漂到了视野之外。

“我叫许…”他顿了一下“你叫我老许就行了。”

老许？倒是有些耳熟……

“我叫秦霁。老许，还请多指教。”

（“啊啊啊啊啊老秦，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呜呜呜。”）

秦霁并不知道此刻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人内心有多高兴。“怎样才能复活前辈？”秦霁问。

“很简单，收集我的精神碎片咯。大概，也就是个七、八…九百多片吧……”老许一本正经。

九百多片？!

“你耍我？”秦霁语气生冷，仿佛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没啊，我的精神碎片在「末日」时会出现哦。”

“哦。”秦霁点点头。海水已经完全退去，舒服多了。

他面对着这个身高两米的黑衣男子，总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奇怪，又很熟悉……

“轮回您还没告诉我。”秦霁不忘初心。

“哦哦，轮回嘛。总共三十一天你应该是知道的，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每七日一循环。想出去就必须要在这三十一日内觉醒能力并达到三十级，最后完成「终焉使命」。当然，前提是要活下来……”

“做完这些嘛，也就差不多了。”老许笑道。

“差不多？我要的是万无一失。”秦霁必须回去，他不回去，谁给秦月扫墓？

“做完这些就能回去了，真的。万无一失。”老许笑了。

毕竟，他们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秦霁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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