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袭来,夜幕如纱。
穿着一身雪白长衫的李云睿还真就进了南华宫。
李承渊望着那娇媚妇人,眼神淡漠。
当年与庆帝彻摊牌之后,他便派人暗中查探过,这些年对于这个贴着疯女人标签的长公主,同样一直未曾间断监视。
他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在原著中,李云睿与李承乾的可不是简单的暧昧。
可如今,倒是那位太子单相思了。
甚至连庆帝与李云睿的关系都简单明了。
未曾心生爱慕,单纯为了权势。
若非如此,李承渊就不会让她入住南华宫。
而是直接……夺权了!
李承渊一直在警惕某些变化,这些简单的出入倒不至于影响大局。
却让他心中一直有一根刺,这也是他顺势暴露自己存在的原因。
只要内库财权在掌指之间,他接下来的计划便会顺利很多。
……
御书房。
庆帝眉头皱成川字,盯着侯公公的脸:“你说……李云睿直接去了南华宫?”
“是的,陛下!”侯公公头垂的很低,不敢直视庆帝的眼睛。
庆帝摩挲着箭头,在其间来回踱步。
“这个逆子……逆子!”
“你掌控范若若,朕也就忍了,知道你养军队需要花银子。”
“可你让李云睿进南华宫,她可是你姑姑……虽不是你亲姑姑,可好歹也是你长辈,你……逆子!”
喀嚓!
庆帝手中的箭矢应声而断。
侯公公虽然听不清庆帝在言语些什么,但那来回踱步的动静,就已经让他吓得不轻,这断裂之音,直接将他吓得跪倒在地。
庆帝被他吓了一跳,皱了皱眉:“你……下去吧!”
他仰躺在榻上。
“你无心皇位,却将局势掰扯得如此清晰,如今又将手掌内库的李云睿捏在手中,你想做什么呢?”
“朕到底该不该信你!”
……
含光殿。
太后一把将手中的香炉扔在地上。
怒声道:“传令下去,将得知此事的宫女太监一并处死!”
“遵旨!”
洪四庠走到殿外,对两名太监低声说了两句,两名太监很快离去。
太后眼神森寒:“你去让李云睿来见我……不,明日再去吧!”
洪四庠低声问道:“可需让承渊殿下前来觐见?”
“他若是不想来,你还能绑着他来不成?”太后冷冷地开口:“那杆黑金龙纛,就是皇帝都不敢妄动,你又能如何?”
洪四庠头垂的越发低了。
“你去将哀家那颗东海明珠给他,就说哀家望他如明珠高悬,恒耀九天!”太后寒声开口。
“是!”
……
“老太太是这么说的?”李承渊看着拳头大的明珠,笑着询问。
洪四庠轻声道:“殿下,这次太后是真生怒了,您要不去看看她吧。”
李承渊看了他一眼:“那些宫女与太监杀完了吗?”
“应该已经……”
洪四庠不明白李承渊为何有此问。
李承渊道:“要杀,当然得清理干净,办事那两个也别留了,处理掉吧!”
“这……”洪四庠身躯猛地一颤,
“告诉老太太,明日我会去给老人家请安!”李承渊笑道。
离开南华宫的洪四庠,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的背脊已经被冷汗浸湿,此刻晚风抚过,他竟是感受到刺骨冰寒。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李承渊身上瞧见了庆帝的影子。
太后借‘明珠高悬,恒耀九天’警告李承渊,而李承渊的应对更为狠辣无情。
“殿下啊,您不愧是陛下的儿子,一样冰冷无情!”
……
“若若姐,你觉得公子好看吗?”
青禾撑着脑袋,望着漫天繁星。
范若若手中抓着一串葡萄,坐在地上,双脚悬空晃荡着脚丫子,说道:“确实挺好看的……”
青禾刚要称赞他的眼光,便听其话锋一转:“不过我哥应该更好看!”
“你哥……就是那个澹州的小范大人?”青禾转头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范若若咽下一颗葡萄,疑惑道:“小范大人?”
“对啊,小范大人!”青禾双脚晃悠着,趴在栏杆上,笑道:“我家公子说,小范大人是个很……接地气的官儿!”
范若若噗嗤一笑,道:“我哥人尚在澹州,怎么就成了官了?”
青禾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掐住了命运的脖颈,直接将她提了起来:“你这妮子,再让你说下去,你都能把你公子卖了!”
“公子,我错了!”
青禾扑腾着,直接挂在李承渊脖子上。
“还知道错了!”李承渊轻轻敲了一板栗。
青禾吐着舌头,别过脑袋去。
范若若连忙起身,见到这一幕又连忙低下头去:“见过殿下!”
“不必拘礼,第一天可能会不太习惯,但也不能这么危险,摔下去可就成肉泥了!”李承渊将青禾放下,嘱咐着说道。
青禾冲范若若做了个鬼脸。
李承渊看着两个丫头片子,无奈一笑:“你们玩儿,别把我卖了就行!”
看着李承渊远去的背影。
范若若指了指青禾,又指了指李承渊。
青禾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眼睛都快眯成月牙儿了。
……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御书房内,一阵鬼哭狼嚎。
“够了,你有完没完!”庆帝很是恼怒,嗓门儿大了些。
“父皇,这皇宫内进了刺客,不仅半夜殴打我,还将我的太监杀了,如此张狂,父皇……”
庆帝眼角抽搐个不停:“我说……够了!”
“你能不能有个太子的样子,你看看你,整日沉醉于花柳之间,神奇憔悴,打你都是轻的!”
太子李承乾听得目瞪口呆。
感情你儿子被打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说打得好?
这是什么道理?
庆帝坐在榻上,招手让太子靠近几分。
砰!
庆帝一脚将李承乾踹倒在地。
“听闻你昨晚让人打探广信宫的消息了?”
李承乾捂着胸膛,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儿臣担心姑姑,所以让人代我去看望了一番,毕竟姑姑教我良多。”
庆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让太子去广信宫本就是他这位皇帝的意思。
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怒的是对方既然知道广信宫的事儿,竟不是第一时间来禀告。
暗地里怕是又藏了些心思。
至于李承乾这鼻青脸肿……
不用猜也知是那逆子所为。
庆帝看向跪着的李承乾,沉声道:“别跪着了,起来吧,朕……带你去见个人!”
……
李承渊刚刚醒来。
便听见门口的脚步声。
接着便是青禾的嗓音传来:“公子,陛下到了!”
“让他等着,我再睡会!”李承渊直接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早朝都下了,你怎么还在睡呢?”
庆帝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屋内。
李承渊一把拉开被褥,瞪着庆帝:“李云潜,你烦不烦?”
“别睡了,给你带了个人,你瞧瞧看看,还有没有救!”庆帝冷笑道。
李承渊猛地坐起:“你找砍是吗?”
“你都把人打了,朕带他来见主谋,有何不可?”庆帝坐在床边看着睡眼惺忪的李承渊反问道。
“特么的……”
李承渊冲门外喊道:“昨晚谁办的事儿,自己去领二十棍!”
大殿中。
李承乾望着空旷的大殿,装饰朴素,布局却是玄妙得紧。
“何时修筑的?”
“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漏出去!”
庆帝双手搭在腰带上,抬着下巴示意:“喏,就是这小子!”
李承渊揉着眉心,自后方走入大殿。
长发披散,无比慵懒。
看着李承乾那鼻青脸肿的模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李承乾疑惑而又愤怒,斥声道:“你是何人?何故发笑?”
“你问小爷是谁?”李承渊指着自己的鼻子,叉腰大笑起来,半晌后:“小爷是你大哥!”
说着又给李承乾揍了一顿。
大殿中鬼哭狼嚎。
起初,李承乾还能叫嚣两句。
后来,便只剩哀嚎声了!
庆帝实在看不过眼,咳嗽着从后面走出来:“行了,再打下去就真废了!”
李承渊瞥了地上两眼。
“整日不学无术,废了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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