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法学,名将。
格外巧合的汇聚于巨鹿官道。
郑玄,卢毓,赵云,是追随汉天子的芸芸众生。
人群背负希望朝着洛阳前行,追寻乱世中唯一的光明,汉天子的声望快速朝着过往帝王拔高。
司隶。
河内,野王。
战事陷入焦灼之中。
夏侯渊,程昱,以粮草不足而止战。
伏完暂掌兵部,领着兵部官吏,监军御史司的绣衣直指登临帅帐。
“吭哧。”
绣衣直指的尚方斩马剑出鞘。
剑锋折射的光芒映在每一个人的面庞。
炽热腥臭的鲜血,宛若血梅般飞洒在衣袍甲胄之上。
夏侯渊与麾下辅将瞳孔中泛着震惊,凝眸看向被枭首而亡的程昱。
监军御史。
御史监府的持剑机构。
堂而皇之的将一个军司马斩于帅帐。
更可怕的是,程昱是曹操的属臣,是兖州不可多得的谋主,竟然这般草率的死去。
“你敢如此?”
夏侯渊气的全身发抖。
帐下诛程昱,是羞辱兖州之举。
若是他不做什么,还怎么统御兖州军征战。
“夏侯妙才。”
“你敢持剑,便会死在帐下。”
伏完目光冷厉,叱喝道:“大汉十三州,从来不缺少登顶庙堂的文臣武将,连曹侍郎都要在天子面前垂首,你们不过是一介武夫,一介司马,焉敢欺君罔上。”
“咔。”
夏侯渊拳头紧握。
指骨开始泛白,似要被捏碎一般。
这么多年征战,除却病故的戏志才之外。
还是第一次有冀州高层死亡,并且是被朝廷诛杀。
这种耻辱若是隐忍,他们就失去了御下的资格,若是还击,便是拱手给朝廷递上诛己的利刃。
“对了。”
“秋收之前。”
“陛下要看到河内归治。”
“若是不成,便换段煨来领军。”
伏完目光平淡,毫不在意帐内的腥臭。
他在长安见惯惨景,之后随着刘协从长安杀出,早已淡漠血腥。
“好。”
“末将明白。”
夏侯渊声音中带着颤栗。
兵部与监军御史司的肆无忌惮,令帐内肃然一清。
不管是夏侯渊,还是曹氏旧部武将,无不是被压得抬不起头。
“嗯。”
伏完将兵部文书压在桌案之上,淡淡道:“陛下口谕,破温县之后,凡司马氏尽诛,从今日开始,监军御史司的绣衣直指,将会代替兖州监军行事,某于洛阳有要事,先回朝奏禀陛下。”
“诺。”
夏侯渊屈辱无比的应下。
监军之权,代表着仅次于主将的权利。
兵部,监军御史司,是在掠夺兖州对于军队的控制权,更是对他们兖州众将进行监察。
伏完领着兵部官吏远去。
兖州军营,恍惚凭空有座大山压下。
气氛压抑到极致,令所有将士难以喘息。
两日之后。
程昱被斩的消息传入洛阳。
曹操,曹纯,以及班师的曹洪陡然一颤。
半个时辰之后,以杨修执掌的印绶监宣诏洛阳。
程昱之罪罄竹难书,以人为肉脯供应大军征战,在河内欺君罔上,贪墨大军粮草之罪,被受诛三族之刑。
诏令发出,监州御史司便有百余绣衣直指纵马出城。
迁徙入洛阳超过十余万的百姓,闻诏无不是对程昱唾骂,恨不能掘坟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以人作肉脯,已经超脱道德的底线。
百姓群情激愤,此种酷吏不杀,日后谁敢保证他们不是被抬上餐桌的肉脯。
杀一人而警天下,令汉天子的声望再度暴涨。
“罪臣。”
“叩见陛下。”
修缮殿宇中,段煨跪地大拜。
西凉段氏之人,西凉军的军阀之一。
他没有对天子不敬,可西凉军犯下的累累血案,都值得被清算。
“起来吧。”
刘协坐在工匠打造的龙椅之上,处理着奏章文书,淡漠道:“你的族兄对大汉有大功,冤死于阉宦之手,是家父之过,你之过往可消,但要放弃对麾下西凉军的掌控。”
“罪臣不敢奢求。”
段煨颤颤巍巍的起身道。
刘协合上奏章,沉声道:“夏侯渊正在攻伐河内,入冬之后你前往河内接手他的兖州军,要为洛阳在冀州面前筑起一道不可破的屏障,莫要让朕失望。”
“诺。”
段煨眼眸生出亮光。
他为戴罪之身,前往河内便是消罪攒功。
只要能在河内抵抗冀州的威胁,为洛阳立下不朽功勋,日后就算不可登临庙堂,也能保护家族不会被清算。
“段煨。”
“知道程昱为何会死吗?”
刘协倚着龙椅扶手,斜睨问道。
“食人。”
段煨心中发寒。
恶人酷吏他见过太多。
三辅大旱,无数百姓易子而食。
程昱以东阿百姓做肉脯供给大军,还是有些悚然。
这种人已经称不得为人,已经突破的道德枷锁,谁也无法保证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
“错了。”
“死于不自知。”
“朕要治天下,不能用这般污秽之人。”
刘协漠然道:“他本来可以在河内之战建功,纵然不能登临高位,也能治民于州郡,但欺君罔上,死不足惜。”
“臣谨记。”
段煨心中莫名发毛。
他与刘协所处地位不同,看待人的目光也不同。
程昱可杀,但杀人的理由不同,彰显人前不过是其中一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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