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炁复苏，我以众生为棋 第二章 心境力量

感受指尖那软凉的触感，沈安心中却是提起了警惕，他道：“你，能读取我的思维？”

小丫头感知到了他内心的抗拒，小脸上的欢悦之情瞬息转为委屈，她委屈巴巴道：“人家本来就在主人意识里嘛，呜呜~。”

沈安沉默了下，看向小丫头脚下，发现她站立的地方，连一根猫毛都没有弯曲，反而是从她脚背穿模冒出来。

小喵也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头上多了个袖珍小女孩，正抬起头看向了自己，懵懂好奇的眼神，似乎在问‘主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喵’。

‘那我为什么能看见、听见、感触的到…’沈安在脑海中发出疑问，却又自己解答：‘影像声音本就是大脑对外界信息的处理、转换。’

“是的呢。”小丫头很开心，因为主人还是很聪明呢。

只是，下一瞬，她又难过委屈了起来，因为她听到了主人的思维‘你，不仅能读取我的思维，还能传信息给我的大脑？更能欺骗大脑，让我有触感？’

小丫头咬着嘴唇，泪眼潸然，带着糯糯哭腔：“明、明明我一诞生就在主人意识海里，明明是主人给了灵儿这种能力，明明、嗝、明明~呜哇哇~~”

看着抱着自己食指哇哇大哭起来的小家伙，沈安刻意沉静的心绷不住了，轻叹一声，将她捧起，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小脸蛋，轻声道：‘抱歉，下意识的抗拒罢了，而且，我根本没有和你之前的记忆，有警惕很正常，对不对？’

沈安此刻放下戒心，是因为在认真思考后，认为没有必要警戒，面对一个能欺骗大脑处理器的存在，警惕与否，毫无意义；

他上一世有过濒死入幻的经验，在幻觉中，他根本就不会去思考是不是假的，就如梦里的东西，再假，人的意识也不会认为不合理，至于清明梦，他没做过；

能被‘理智’认为不对劲的幻觉，只能是视觉、听觉等所收集的外界幻觉。

小丫头感到沈安心里那股抗拒消失，那久违的宠溺出现，她连忙停止哭泣，笑着抹了抹鼻子，使劲点头：“嗯嗯，嘿嘿。”

见小丫头笑的蠢萌，沈安也不自觉露出笑容，在心中发问：‘说说我和你的往事吧，只要一个大概就行。’

“嗯嗯。”小丫头使劲点了下头，脆声声说道：“主人创造我，为主人梳理青铜殿里的那些书……主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会带来好多好多的书。”

“我诞生初期，主人经常和我说话呢，还常常逗我，后来话越来越少……刚才，我突然感应到主人‘想要知道…’……后面我就出来了，嘻嘻。”

看着小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子，沈安问道：“我不记得你了，性格也变了，你还觉得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当然是我的主人呀~”书灵儿眼中闪着懵懂的疑惑：“至于记忆什么的，就和以前主人删除我记忆里的一些信息一样嘛。”

见她如此天真快乐，沈安不再深入这个话题，不想把‘记忆没了，人就死了’这种观念强加给她，便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删除之前的记忆吗？”

“我也不知道呀，主人思维聚形时，思维是被收束着的，那时候我听不到主人的想法呢。”

小灵儿捏着下巴沉吟，在她沉思之时，沈安身前那虚幻书籍上的字体在急速变换，很快，小灵儿打了个响指，欢快道：“有了。”

那本古籍竖立起来，书灵儿站在沈安掌上，指着书上的文字，咯咯笑道：“这是主人以前的笔记哟，主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原因。”

沈安在书籍上文字开始变化时，便已经把视线投上去了：

【‘心’之境界，我将其分为五境，要不要起个名呢？比如‘浮华、沉定、真我~’算了。】

【第四境时，心灵思想通过生命领域能够影响现实，同时也会分“出世、入世”】

【出世随天、无情自然——是大道至公，万物平均-熵增热寂。】

【入世红尘，人间百态——是众生本私，万物归我-熵减奇点。】

【没有善恶观念的婴孩，喂食、逗杀蚂蚁，是‘想’开心愉悦；动物幼崽挤开其它喝奶的兄弟姊……，这种还未塑造三观的生灵的所‘想’即是本性，即是——私。】

【大公亦私，对于努力勤奋之人，大公即私。】

【大私亦公，如——“我要天下变得美好，因为美好，会让我的心愉悦”-这份因‘私’而诞生的美好，对天下之内的生灵，是‘公’。】

【私-无善恶，随善即善，随恶即恶，皆为心灵愉悦服务。】

【这一次，见到了一位贤者，他的红尘心灵力量竟然可以在质量上与寂界力量平分秋色……人格由思维、记忆、情感塑造，我要不要斩去现在这天心人格，回归最初呢？以前却是没见过，心灵力量竟如此强大，天心力量本该也如此强大的，只是、】

【寂界的本质，是混乱。】

【以天心力量，对抗寂界力量，就像是用一条清河作为一段污海边的堤坝；】

【面对寂界，天心之力不仅显得无用，反而会容易被同化——水，是不可能拦住污水的。】

沈安沉默的看完，心中思索：‘我失去记忆，是为了这一世需要‘入世’？所以，在十二岁后被封禁力量、是因为我一直没去融入红尘？那遇上师傅、师姐，是‘我’安排的？…’

‘我一点儿信息都不留下来，又是为什么？我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会这样不留余地？嗯~，以我此刻的思维，如果附上无情无欲状态、或寡情少欲状态，这么不留余地的斩掉所有记忆，或许是因为，一点希望都看不到！所以，一切都无所谓？’

“其它的灵儿不知道，主人那时候也很少和灵儿说话嘛，不过遇上师傅、‘安排’什么的肯定、呃，应该不是的。”

在思虑完毕，小灵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主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也只是一个奇异的思维体呀，还是在寂界里勾动新世界泄过去的造化塑造了灵魂、躯体呢，这个世界的基石三法则是物质、能量、空间，其它法则之前又没复苏，什么超凡力量都不会生效的。”

沈安不置可否，那些问题在他心里也不重要，只是下意识的会去思考‘为什么’而已，此刻听得灵儿所言，他便彻底放下那些‘此刻不可能会获得答案’的问题，下意识道：“基石三法则？”

“嗯呢。”小丫头在沈安手掌边缘坐了下来，一边欢快踢甩着双脚，一边回应道：“大宇宙中万法混混，在奇迹之间，有某三种法则在交织碰撞间编成了稳定的法则核心，便开始牵引、接续、承载其它法则……”

“这颗生命星辰世界的基石法则是物质、空间、能量，没有一道是唯心、虚幻方面的法则来帮助生灵沟通虚实，初期是不可能有超凡力量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