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末期,烧遍全国的战火至今仍无衰退之迹,连位于山林深处的苇名国也烽火连天。
数十年前,剑圣苇名一心率苇名众掀起盗国血战,击杀内府大将田村善文,从内府手里夺回了苇名国。
时光飞逝,剑圣也难逃衰老的命运。一心因重病缠身,不得不隐退;治理苇名国的重担,便交在其收养的孙子,苇名弦一郎身上。
然而,此时内府统一日本的战争已接近尾声,对苇名更为觊觎。只待一心撒手人寰,便要发动全面进攻。
苇名国是弦一郎的一切——为了守护这个国家,他决定探寻不死之力,至少让自己变得更强——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把苇名延续下去。
龙胤,便是苇名最强的不死之力:只要承载着龙胤力量的神子平田九郎同意,他就可以将龙胤的不死赋予弦一郎。
但九郎并不想传递龙胤之力——他深知,这力量是以吸收周围人的生命为代价来实现不死的,并非神龙的恩赐,而是此身血脉世代的诅咒。
于是,弦一郎便把九郎软禁在了这栋小楼,每日软磨硬泡,期待有朝一日能让他改变心意。
……
……
……
废了一番周折,林笑成功从观月楼悬崖一侧的破洞进入其中。
九郎恰在一楼就着烛光,听见林笑的动静,抬头来看,见是自己的忍者,大喜,忙合上书,快步迎过来。
“狼,三年不见,你怎么样?”
“我……还好……”
“外面闹哄哄的,你一路过来,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吗?”
“嗯,外面把守的士兵和一个高手打起来了。”
关于“狼”之前的记忆,林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能确定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孩恐怕便是自己所扮演的忍者的主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多搭话,便按自己偶尔看过的番剧里演的,单膝跪下,做出谦恭之态。
九郎细细端详林笑的面孔,忽而一笑。
“你好像——变年轻了?”
“啊?是吗……”林笑微微抬头,偷瞄九郎一眼,一时语塞,“我不知道……”
“那——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林笑更懵了,迟疑良久,最后只得摇头。
见此,九郎似乎并不意外,叹息一声,便回身到书架去,却翻出一把别致的打刀,交予林笑。
“这是你的刀,楔丸——请收下。”
“感谢。”
林笑双手捧过刀,正思考可不可以把这刀也收进储物空间,九郎继续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苇名城——据说在护城河下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城外……狼啊,可以麻烦你先行查探,寻找暗道吗——找到之后,请吹起叶笛,像你以前教我的那样,发出‘哔——’的声音,我就来找你会合……”
林笑把九郎的话消化了一会儿,理清思路,才眨眨眼,低声回道:“……遵命。”
“真是抱歉,又得让你去做危险的事情……”
“没关系,我的职责。”
林笑怕再多说一点,九郎就能发现自己和原来的“狼”的不同了,客套一句,便起身,把楔丸挂在腰间,便前往观月楼大门,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
从观月楼的门缝往下看,正好能看见苇名众制服朱纱丸的空地——现在,林笑赫然看见,那里已经站着乌泱泱一群人,又高举着火把,竟把那空地照得亮如白昼:在人群中央,还有一穿着漆黑武士甲胄的青年,背着巨大的长弓,颇为惹眼,似乎是一位级别更高的军官。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林笑不免惊呓。
原来,就在林笑设法抵达观月楼的同时,楼前值守的苇名众也把朱纱丸的事通报给了弦一郎。听闻是一个拥有不死之力的怪人前来作乱,弦一郎当即点了一众亲兵,前来查探。
看见主公来了,山内重则一干人即刻行礼:“禀告家主,此女杀伤我军五名足轻,且对身份守口如瓶。属下怀疑,此女恐是内府之人。”
“内府若有不死之力,早已进攻——或许……”
弦一郎蹲下,把手伸向朱纱丸的脸。早已精疲力尽的朱纱丸也放弃挣扎,仍由这位年轻的大名捏住自己的脸颊。弦一郎上下打量,注意到她蛇眼般的竖瞳,颇为确信地点点头。
“应该是从堕落之谷上来的蛇眼众……眼下爷爷病重,连他们也蠢蠢欲动了吗……”
“请问如何处置她?”
弦一郎起身,不假思索,便下达指令:“山内,你带几个人,把她送到地牢,交给道顺先生,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旋即,他转身向观月楼走去——正好来了,他也顺路去看看九郎。
看那个武士上来了,林笑哪还敢留在门边,连忙退回,看看自己进来的洞口,又看看通向二楼的楼梯,不敢纠结太久,果断从楼梯奔上二楼。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从那破洞跳下去后,还有没有力气再爬上来。
林笑前脚刚在二楼藏好,弦一郎后脚就打开观月楼的大门。
刚刚看自己的忍者突然有些慌不择路,九郎便有所预料——此时见弦一郎来了,也不十分意外。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与弦一郎四目相对。
“弦一郎卿,有什么事吗?”
“外面的护卫抓到一个——刺客——我来看看神子大人是否安然无恙。”
弦一郎说着,余光已注意到,之前一直放在那堆书里的楔丸似乎不见了。
但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这里是苇名城邑,护卫不算周全,毕竟比较危险——我恳请您移步天守阁入住。”
入住天守阁,也就是入住苇名国的中心:到时候若是九郎再想逃离,可就难上加难。
但他深知弦一郎的实力——何况现在还有一大群苇名众在外面——所以,他也不可能让“狼”冒险,现在便向弦一郎发难。
见九郎沉默不语,弦一郎倒不再追述,屋中漫游似地,走向观月楼一侧的破洞,有意无意地向下瞥了一眼,见空无一物,当即回身,向观月楼二楼走去。
九郎看弦一郎上楼去了,大骇,正想叫住他,忽听外面又喧闹起来。
有个苇名众分明大叫着:
“那个忍者——那个忍者从井里出来了!”
听到那喊声,弦一郎神色一凝,拔出佩刀,俯身冲出观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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