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鬼，以打倒剑圣为目标吧！ 十四、修行初体验

林笑随小兰大致熟悉了少林寺环境，下午也加入他们，正式开启了自己的习武之旅。

小兰他们这一届俗家弟子们，今日下午需要教习的是内力修行，依然由文道长老主持——林笑很幸运，这恰巧也是这些俗家弟子第一次接触内力，所以她的学习进度与大家一样，都是从头开始。

文道长老是个有些“返璞归真”的高僧，言行迷迷糊糊的，憨傻天真的的模样，倒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面对这群暗地里都在嬉笑他的青少年，他还是那呆呆的样子，一板一眼地说。

“光有外在的功夫，只是靠拳脚逞一时蛮力之快；一切武学，要想真正发挥威力，就需要内力的加持；内力需要有气支撑——而气，需要习武之人运行修积，贮存丹田之内。当气修积到比较浓厚的地步，甚至可以做出些奇妙的……呃……行为……”

看眼前的弟子们听得有些打哈欠了，文道长老眨眨眼。

“下面，我将向大家展示，有了雄厚的气，可以做的奇妙的事。”

说罢，文道长老闭上眼，缓缓抬起双手，一本正经地吟着：

“我的能量场，我的龙之息……”

让人可以用脚指头在地上抠个魔仙堡的台词，引得众弟子忍俊不禁，唯有林笑一人依然保持严肃，仔细观摩：在苇名天天打打杀杀，她已经有了、也可能是捡回来一种洞察力，可以敏锐地发觉对方将要出招的气势——招式越厉害，气势也越强。

眼下，文道长老便散发着很厉害的气势，不亚于前不久差点送走林笑的赤鬼侧压。

果然，下一秒，文道长老身后沉重的石狮子便冉冉浮空，升起足有七八丈的样子。

俗家弟子们的笑容戛然而止，文道也颇为得意地，却是忘了自己正抬着近千斤的石狮，直接卸力——“轰”的一声巨响，石狮直直坠地，蹦起厚厚的尘土，浇了文道一身，把他泼得灰头土脸的。

弟子们沉默数秒，旋即哄堂大笑——这次连林笑也绷不住了。

“大概就是这样！”

文道看大家笑得开心，还以为弟子们都在期待接下来的修行，起身，又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且听我指导……”

……

……

……

林笑盘腿而坐，按照刚刚文道长老所说，尝试运气丹田。

说也奇怪——就像她初与人搏杀时下意识的身法一样，现在用起文道的运气法，她也是下意识的，跟着潜意识告诉她的细化调整，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竟然就顺畅了！

更奇的是，内外气息顺畅那一刹，林笑也隐约感受到，自己的丹田里似乎本也贮藏着丰厚的气。

“难道真像半兵卫说的，我以前是个绝顶高手？”

林笑睁开眼，环视周遭还在努力尝试的俗家弟子们，又惊又喜。

文道注意到了林笑的与众不同，马上过来，凑上前，瞪着双牛眼。

“你成功了？”

“……啊，我试了试，就成了……”

“好啊！”

文道长老很是欣喜，全然忘了之前三藏叮嘱的，林笑身份有古怪一事——此时正是一位淳厚的老师，亲眼见证自己的弟子取得了天才般的成就那样，欣喜若狂。

“你可以向大家讲解一下吗？”

“啊，但愿吧——可我也说不明白……”

两人的谈话，引起了周边俗家弟子的注意。大家都止住自己的修行，瞩目林笑，瞠目结舌。

搞什么啊——入寺不到半天，竟然就表现得比他们这群“老前辈”厉害得多！

“分享一下吧，姐姐！”小兰喊道。

林笑见不好推脱，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首先……其次……再次……然后……最后……”

林笑连说带比划，试图把自己刚刚的感悟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出来。

她说话确实很有逻辑，奈何这种感受本身就是抽象的、可以感受不可言说的，所以她就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还是把其他弟子们听得云里雾里的。

文道倒是有内力的，一下就听明白林笑说的是什么东西，待林笑说完，拍手叫好：“就是这样！大家向……呃——”

“林笑。”

“——诶，大家就像林笑说的，向她学习……好，其他人继续寻找丹田，林笑，你来，我教你些进阶的。”

在众人或钦佩或仰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林笑跟着文道走到一边。

“你会拳脚功夫吗？”文道问林笑。

林笑摇头。

“好，我现在传授你一套长拳，你边学拳法，边也试着气运丹田，把内力用于拳上。”

文道长老走到林笑身前，摆开架势。

“这少林长拳，也叫太祖长拳，乃是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为操练兵马，总结毕生武学所创设的拳术，共有三十二势，是我少林入门功夫。你先谙熟这长拳，日后还可进修韦陀掌和罗汉拳……好了，我先做展示，你再逐步模仿。”

于是文道开始向林笑演示并讲解，林笑则屏息凝神，不肯放过师父话语里的每一丝细节。

到她上去实操演练了，她深吸一口气，扎下马步。

不同于当时向半兵卫学武士刀法，林笑打这长拳却也像方才运气，一练就会，也就初时两三拳比较生涩，而后则愈发熟练，拳臂腿脚挥打得呼呼作响，甚至带了残影；文道见她状态正佳，也不停歇，学完一招便再教一招——短短一个时辰时间，林笑竟就学完了三十二势。

如果林笑推测不错，失忆之前的她，应该就是不会武士刀法，但至少是精通于内力修行和少林长拳的。

她更好奇了——过去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不错不错，就是拳法和内功的磨合还不够，需要多加修炼。”

看这小姑娘短短时间便把长拳打得有模有样，文道更是欣喜，转身向众弟子大声呼告：“孩子们，林笑现在气功和拳法都是大家的学习榜样，大家不要害羞，一定要向她多多请教！”

“啊，长老，您过誉了！”

林笑脸噌地一下红到脖子根——而那些俗家弟子们，看她的眼神，已经近乎于在看一个神仙或怪物了。

但是，不远处，就在一根石灯柱后，三藏方丈窥视罢林笑方才所有举止，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