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山之东与东海西岸之间有一片沼泽。沼泽由数条大河汇集于此冲刷而成。这里地势低洼,每次涨潮东海海水便倒灌冲刷这片沼泽。经过沼泽与河水相遇后溢出河道,万年后渐渐形成一个上玄月形状,而这里也早已看不到河道或是海岸轮廓。
沧海桑田变迁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又是万年间一晃而过,这片沼泽偶尔露出一小片陆地星星斑斑,这些陆地上长着红柳,金丝柳,侧柏等一些树木。树木上栖息着各种鸟类。
偶见有人居住与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因为犯了罪行被判流放于此。能在这片沼泽活下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身有特殊技能或者抱团取暖之人。
这些人中有的来自于虞国,有的来自陈国,还有一些来自鲁国。
虞国位于沼泽上方,而沼泽的上方约三分之一属于虞国,陈国位于沼泽中间部位,沼泽的中间约三分之一属于陈国,鲁国位于沼泽下方。沼泽的下方约三分之一属于鲁国。
这三个国君为了防止流放于这片沼泽的犯人返回自己的邦内,便沿着沼泽边缘修建了城墙,城墙上有士兵,士兵们见到有敢返还者便将其赶回沼泽,有不服者便直接判死刑,而且是现场执行。从而将流放之人圈在其内。这里渐渐成为一个天然的牢狱。人们谈之色变不敢言。
沼泽内没有道路,几乎没有淡水,因为紧邻大海,这里的天气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霹雳大作,冰雨交加寒冷至极。被流放于此的人大多数都死在这里成为这里其他动植物的食物。
在沼泽的东南方向,沼泽的末端,也就是月牙末端,有一小片村庄,村庄的最难端是一片森林,森林内阴森恐怖,终日无光。多少年来村庄的人从未敢深入。曰:黑森林
偶有一两人进入之后便再也未曾出来了。
森林属于鲁国,鲁国之人也是未曾深入其中。鲁国人深知森林的可怕。
曾经有好事者不信邪,组队去往。结果只回来一个人,这个人自从回来之后疯疯癫癫嘴中胡言乱语,最后跳井而死。从此便再也无人去往。
纵观这里,小村庄夹在沼泽与森林之间,最东边是大海,西面是黑森林末端。
这个小村庄成东窄西宽成扇形,中间一条小街分开两边。
小街西段有一小段路通往黑森林末端。
据说每年七月十五这里的黑森林便会挤进一丝阳光这时人们可以借着光线出入。虽说人们借光线能够出入,却也是凶险无比。也只有一周时间,一周后那一丝阳光便消失,人们再也无法出入。
因此每逢此时村里人便组织青壮年轻出村采购一番。一周内反回。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信奉蚌神,在最东端一个小土丘上建有一座庙宇,庙宇约两亩地,主厅内有一个蚌神,用白色石头雕刻而成,蚌神柳叶眉,高翘小鼻,一张瓜子脸,樱桃般的小嘴,双耳玉挺,凹凸有致,身着素衣,手中端着一个混元珠子。
据说这蚌神已有百年历史,每三年就会现身一次时间也不固定,每次现身就会下一场珍珠雨,人们手中拿着珍珠就会感到心平气和,不会感到恐惧,迷茫,愤怒。
这里的人把珍珠收集起来等每年七月十五,便取出一部分去外面兑换些生活用品,食物种子。
人们食用了这种珍珠就可容颜永驻,脸面光华无比,看不出年龄大小。
当然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即便是再容颜永驻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弄。
蚌神作为小村庄的守护神,其实也是有要求的,作为守护神要求每四年村庄准备一对年轻漂亮的少年男女,一个小村庄能有多少人。用不了几年就没人了。为了防止这情况发生,蚌神每四年出现的时候也会带来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供这个村里的人使用生孩子。
所以这里的男人除了有个正妻外还总是有一到两个妾,妾说白了就是生育工具。
虽说是妾,男人们倒也是恩爱有加。
只是每四年要准备一对自己的孩子谁又能逃脱的了。谁又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又好像没办法,于是就由村里长着定下一个规矩每四年更换一户人家献出一男一女少年祭祀蚌神。
今年到了易天家,易天也正为此事发愁,家里有一个正妻一个妾,却都无法生育,硬是要供献只能自己与妾或妻了。
眼瞅着四年期限越来越近,易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情烦躁无比。起床掂起放在墙角的一坛酒出了门。
易天坐在蚌神庙门口的门槛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嘴里还不断咒骂这蚌神。渐渐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易天靠着门睡着了。
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喊他的名字,易天努力睁开眼睛,就见一个女的手扶小腹嘴角挂血,小腹正流着鲜红血液,脸色如鬼魅般惨白正低着头望着他。
易天哪里见过这等情景一个激灵,酒已醒大半。
“你……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易天诚惶诚恐结结巴巴问了句。
“我是谁?呵呵!你们整天供奉我问我是谁?我当然是你们的蚌神。快……快去给我准备四对童男童女。”蚌神有气无力说道
易天暗思四对我一对也凑不出,还四对。这是神还是魔。你给我个不能生育的铁母鸡还四对童男童女?
都说酒壮怂人胆,虽说易天酒醒了一半,也只是醒了一半。易天开口道:“没有,去别处找去。
那蚌女闻言不由得心中,愤怒平时这群庸人对自己尊敬的很,怎么今天遇到一个喝醉酒的二愣子?
这群庸人要教训教训,否则反了还成。
以后谁还奉献童男童女供我修炼。
蚌女伸手拽住易天的左腿倒着摔打起来。
一边摔打一边问道:“去还是不去”
易天哪里经得起她这样这样折腾。被摔的七荤八素,零碎移位,此时的酒夹杂着零碎食物喷向空中。
酒精作用下易天也感觉不到疼痛,想反抗实在是有气无力,当然一个凡人又怎么能反抗一个修者呢?然而易天又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
易天又想到失败的半生,之前的小妾背叛自己,现在蚌女送的俩女人有无法生育,看着别人儿女成群,心中不免升起悲哀愤怒,而今就这个女人还要自己带两对童男童女供她,可恶的女人。易天怒了但又无法反抗,因为蚌女始终钳制着自己使自己提不起一点力气。易天倔强道:“不去就不是去,你弄死我吧!”
说完两眼一合,抱着求死的心。
蚌女一愣,蚌女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放弃生命的凡人
一般凡人看到自己真身就磕头求饶了,更别说如此这般。
蚌女此时也是愤怒不已,刚刚与那蟹老邪干了一架,导致受到严重伤。
现在的蚌女也只能动用一点功力。而此时此刻这么一个愚昧的凡人居然与自己这等态度,与之以前虔诚的样子大不相同。
想死,好!我成全你!说罢蚌女举起手掌向易天拍去。
易天合着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多少年的烦闷,委屈在这一刻间仿佛都会化为虚无。一了百了来吧!
看着易天昂这头合着眼,一脸誓死如归一心求死的样子,蚌女更加愤怒了,这算什么事儿。
他若真死了谁来跟我找童男童女吸纳,现在的我又虚弱,若蟹老邪找上门怎么办?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蟹老邪的对手。现在他还不能死。还要他去为自己送来童男童女做补养。蚌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就在手掌距离易天三寸之间撤回。
易天和着眼半天并不曾觉得异常。悄悄睁开眼睛,我死了?这就是死后的感觉?依然感觉到心跳,呼吸?没有一点疼痛?
易天掐了一下自己,疼。
不是死了就感觉不到疼痛吗?怎么回事?我怎么没事?
易天望了望要命的女人。恼怒得狠。
快点杀死我,快点啊!
那蚌女也不恼怒,身泛微弱白光,手掌轻轻抚摸着易天:舍不得。
当蚌女的手掌碰到易天那刹那间,易天突然安静下来,眼睛变得迷离。
脑袋靠在蚌女怀里,哭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往事。
多少年来连一个儿女都没有,同龄人现在有的都做爷爷了。
两人的姿势很怪异。蚌女端坐着,拿出一颗核桃大的珍珠,放在易天头上,易天头枕在蚌女怀前,却猫着腰。
易天哭着哭着眼睛也迷离恍惚起来,来到村落,眼前的景象是一个大屋子,屋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破旧的椅子。
墙上是一个破旧的画,画里画的人已经看不出模样。
屋里几个人正在讨论什么。这几个人易天认识,为首的是族长长胡子,蛤蟆嘴,一双鼠眼,透露着阴损,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又似乎透露一点大义。
另外两个一个是村中执事,头戴高帽丹凤眼,脸上却生了一大堆痦子,看着就让人烦。
还有一个年纪不大尖脑袋,秃头顶,三角眼,雷公大嘴,面部粉白如雕刻。乃是村里的一个泼皮,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上房揭瓦无恶不作。
这三个人在这是做什么呢?仔细听来却是为再过几天村中又要出村置换物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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