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象中的不同,万喻楼刚走到刘悯面前,当即对着他行了个大礼道:“哈哈!你就是刘悯吧?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起来,老身曾几度想要拜会于你,奈何时机不凑,未曾如愿,实在可惜!这一次终于相见,过程却似乎不是那么美好!哈哈哈,看起来,咱俩之间的会面之路,还颇为坎坷噢!”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再者:千错万错,马屁不错!
当看到万喻楼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上两轮还多的人,却反过来向自己连行大礼,说实话,老刘还真打心眼里觉得有些受不起。
更重要的是,堂堂西厂的厂公,可以说是挥手间成千上万人头落地的顶尖大人物,面对刘悯时,却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说实话,虽然老刘不至于对他心生好感,但至少一时对他还真讨厌不起来。
于是乎,愣了片刻后,刘悯当即对着万喻楼还了个礼。
尔后,只听他沉声道:“既然万公公您亲自来了,那我有些话,就不得不当您面问上一问。”
“哈哈,你问,老身知无不言。”万喻楼的脸上,始终挂着精明世故的微笑。
“第一件事,派人往黑木崖报信的人,是不是您派出的?”
下一刻,但见万喻楼摇了摇头道:“不是!另外,到底是什么信?信中什么内容,老身一概不知。”
听他直接否定,刘悯并未纠缠这个问题。之后,只听老刘接着问道:“那么,昨夜出现在陆明医馆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使和指挥使,是不是您派去的。”
这话一出,万喻楼直接给出肯定道:“不错!是我让青龙和朱雀去那里的。当然,或许你已经知晓,但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让他俩去的目的,就是把你那两位朋友带回西厂。可谁知,他俩办事不力,出了岔子。”
听到这里,刘悯不禁道:“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原因很简单。老身想结识你,同时,更有求于你。有他俩在,我想,咱俩之间的对话,或许会变得更加畅快!”
话音未落,但见刘悯的面色瞬间一横道:“您这话,虽然是大实话。但在我听来,似乎有些刺耳了啊?怎么,您是想用他俩来要挟我?”
“哈哈!”
连声大笑的万喻楼,旋即对着刘悯连连摆手道:“你误会啦!我的本意,只是想将那位思思姑娘请回西厂。至于那位沈少侠嘛,原本不在我邀请的范围内。可谁知,青龙和朱雀办事不力,又恰好遇到了悟空这头拦路猛虎,这阴差阳错之下,该请的没请,不该请的,又请来了!因此,这便闹了误会。”
话音未落,但见刘悯挑了挑眉毛后,随即道:“您这一来二去,似乎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吧?”
“哈哈!还是那句话,误会了。在你看来,老身把李思思请去西厂,是为了要挟于你。甚至于,任凭哪个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后,第一反应都是如此。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之所以把李思思请去,非但不是想要借此要挟你。反过来,老身是想巴结你,讨好于你呀!”
听他这么一说,刘悯一下子就糊涂了。
“讨好我,巴结我?我怎么听起来,有点假呢?把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强行绑回西厂!这天底下,何曾听闻过这等巴结,这份讨好?”
面对刘悯有些不善的连声质疑,依旧保持耐心的万喻楼忙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老身的西厂内,有一样来自皇宫大内的秘宝,名字叫做千年肉岁!传闻,它有着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的功效。原本,它是在前朝皇帝寿元将近时,由岭南进贡而来的、为皇帝延寿之用的。奈何,还未等八百里加急到京,前朝皇帝便驾崩了。当然,这是段不为宫外人所知的皇室秘辛,老身也是在宫内的时候,无意得知。说回正题,其实,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老身正是想用这肉岁为思思医病,看是否能使其彻底苏醒。即使不能,那千年肉岁也能为其增寿延年,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话音未落,但见刘悯连连点头道:“这么一说,倒也合情合理。可为何,你不直接派人把千年肉岁送到陆明医馆呢?”
“你想的太简单啦!首先,这医馆的馆主,也就是神医陆明,对我们西厂的成见,是由来已久啦!漫说我们往里送东西,就说贸然进入,只要被他发现,定然是当场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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