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虽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烂好人。
几块糖虽然不值钱,但也至少得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见到狗娃被那排小糖人吸引住了目光,陈江河这才松开脖领拍拍手。
“行了别看了,刚才不是说了嘛,你要是能回答我个问题,我就给你一个。”
这话一出,狗娃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猛地一擦鼻涕,拍着胸脯保证道。
“陈叔!您尽管问,这片我都熟!”
看着狗娃那张欠嘴,陈江河只是觉得好笑。
弯下腰搂着狗娃的肩膀,这才悻悻开口道。
“以后能不能别叫我陈叔,都把我叫老了,我也才比你大上个八九岁嘛!”
“叫我陈大哥就好。”
狗娃的脑袋像是在捣蒜,接连点着头。
欣慰地笑笑后,陈江河又说回了正事。
“咱们这片有没有废品站?”
看到狗娃疑惑的目光,陈江河立马改口解释道。
“就是一个院子,里面堆着许多瓶瓶罐罐,烂椅子破柜子的那种?”
这个奇怪的形容,仍旧让狗娃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思索良久才回答道:“好像没有……”
对于这个答案,陈江河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早有预料。
收废品这个行当,虽然自古至今都有,可真正流行起来还得是七八十年代。
适逢改革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人民富足安居乐业。
家里的物件时常换新,老旧的玩意扔了可惜,于是乎便滋生了一大批走街串巷的“捡破烂”的。
可别小看了这些捡破烂的,不少真正搞学问懂历史有情怀的,没少通过收破烂便宜买下价值连城的老古董。
陈江河自问没有这个眼力,可他的黄金瞳是摆设?
别说古董了,三两根鸡毛拿起来瞥一眼,他都能知道能卖出几分几厘。
这项特意功能要是不好好利用起来,属实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之所以拉住狗娃问一问,也是想确认一下附近有没有人开这个先河。
“陈叔……陈大哥!”
“你问这些做什么?”
狗娃的一声询问,将陈江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笑眯眯地从箱子底部抽出个小糖人递过去后,这才摆了摆手回答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对了,以后我要是开了个废品站,你可要多来捧捧场啊!”
废品站和捧场这两个词,让流着鼻涕的狗娃懵懵懂懂。
不过心性单纯的孩子仍旧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好!”
……
等狗娃走后,陈江河便早早地收拾好了木箱,挑起变轻的担子,哼着小曲出了李家村。
清仓甩卖了糖块后,陈江河没有立刻返回石桥,反而是兴冲冲地来到了镇子上。
说是镇子,实际上就是几个扎堆村子的中心位置。
因为地处中央,往来方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镇子。
来到镇子上后,陈江河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供销社。
轻车熟路地把鸡毛换成钱,又搭上了五十六十块钱,这才换来了一辆凤凰牌的二手自行车。
颜色深,“骨架”大,让陈江河极为的满意。
最重要的是,车后座两边还有上个主人留下的两个大铁框,倒是既美观又实用。
换上辆座驾,又豪掷千金采购了不少柴米油盐和瓜果蔬菜,足足凑了六十元整。
陈江河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是到“交房”的日子了。
陈江河便又辗转来到了距离石桥不远的村落,从乐呵的大娘手里取了钥匙,就一路哼着歌赶往了石桥。
……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青山绿水石桥下,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哼唱声偶有传出。
原来正是骆玉珠正在河边洗衣服,传唱着当今最为时髦的歌曲。
她虽然还看不起电视,但在镇子上路过的时候偶尔也听过黑匣子里传出声音。
在和陈江河相处的这段时日,骆玉珠实际早已经将其视为了家人。
他们的生活模式,倒是和歌词里如出一辙。
不过正当骆玉珠捶打衣服完毕,准备去晾晒的时候。
一转头,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正靠在自行车旁,呲着大白牙朝自己傻乐。
见到这个年轻人,又联想起自己刚才唱的歌词。
骆玉珠脸上的红晕立马从脸颊扩散到耳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陈江河却是没皮没脸地傻乐道。
“呦呵,这还没过门呢就把自己当小媳妇啦?”
“啧啧啧,我都害臊!”
说着,陈江河还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听到这番话后,骆玉珠脸上的红晕立马开始变换,似是彩虹那般,又青又紫的,显然被气的不请。
憋了半天,这才尖着嗓子咆哮道。
“陈江河!”
“我他娘的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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