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老糊涂了。
年轻时的锐气早已经在纸醉金迷中消磨殆尽。
关于这一点,
北元阏台王看清楚了。
刚登基不久的水澈也看清楚了。
新生的力量终归是要取代腐朽的旧势力。
……
养心殿外,
水澈开始盘算着怎么开始下一步的试探和进攻。
狄仁杰、陈平等人跟在水澈身后。
“陛下!”
“是时候去龙首宫谈一谈了。”
陈平、狄仁杰建议道。
水澈也觉得又到了一个新的时机节点。
翌日。
龙首宫中。
二圣对坐。
所谓做贼心虚,
水澈明显比太上皇更加淡定。
“你找朕何事?说罢!”
太上皇正襟危坐,拼命掩饰自己慌乱的内心。
水澈目不斜视地盯着太上皇,
语气平缓地说道:
“父皇,昨夜宫中进了刺客!”
“接连三次刺杀儿臣!”
太上皇睁开一只眼睛,道:
“哦?”
“朕怎么不知?”
水澈心中暗自发笑,表面却波澜不惊。
毕竟今天来不是问罪来的。
而是借此机会,有更大的图谋。
“一等将军贾赦被杀害于荣国府内。”
“殿前总管太监曹正淳为救儿臣而重伤,命在旦夕。”
“养心殿穹顶被刺客破开一个斗大的缺口!”
水澈一口气说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太上皇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哦。”
“刺客抓到了吗?”
——这明显就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
水澈心道,你自己的人你装什么?
不过还是双手一摊,说道:
“没有。”
“刺客武功高强,都跑掉了。”
太上皇道:
“哦。”
“着有司追查刺客下落。”
“另外,今日起宫中多派些人手,加强警戒。”
水澈故意停顿了一下,
手指轻敲桌面,说道:
“依儿臣看,上直亲卫军太过松懈了。”
“一夜之间竟能让刺客进出宫禁三次。”
“依儿臣看,已经不堪大用。”
“是不是需要整饬一番?”
终于说到了重点。
这也是水澈前来龙首宫最重要的目的。
说完,水澈面带微笑,饶有兴味的等待着太上皇的反应。
“哦。”
太上皇轻轻说道:
“皇宫大内久来无事。”
“有千日做贼,岂有千日防贼?”
“上直亲卫军有所松懈也在情理之中。”
“是该整顿一番了。”
太上皇一边说话一边思考。
他在想着水澈是不是想要染指上直亲卫军的兵权?
这是太上皇的禁区。
上次安插一个姓秦的进入府军前卫就已经让他很不开心了。
现在竟堂而皇之的跟自己提起整饬御林军的事情。
他想干什么?
要么怎么说太上皇权欲熏心老糊涂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没想到,这个机会其实是他自己一通骚操作亲手送到水澈手中的。
还在像护食一样守护着自己的兵权。
“让水潇查一查,昨夜是谁人负责值守?”
“查到之后,严加责罚!”
太上皇给出了处理意见。
而且是让上直亲卫军指挥使水潇去处理。
水潇是太上皇的侄子,也是太上皇的嫡系马仔。
这明显就是罚酒三杯嘛!
只可惜,
水澈却不是从前那个暗弱无能的太子。
这样的处理决定当然不能让水澈满意。
“哈哈哈!”
水澈仰头大笑。
“很好,父皇,儿臣遵照您的旨意。”
“就让水潇来处理这件事吧。”
太上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以为自己胜利了吗?
不!
这次轮到水澈眯起眼睛说话:
“儿臣一向敬仰父皇!”
“时时刻刻向父皇~学习。”
说到学习两个字,水澈故意缓慢了语气。
“昨日那三名刺客武功高强,出入宫禁如入无人之境。”
“儿臣自会吩咐水潇皇弟,加强宫禁宿卫。”
“若不然,刺客再来,伤到儿臣事小,惊扰了父皇——那可就麻烦啦。”
说到这里,水澈伸出白玉般的中指,若无其事地向黄花梨镶金大硬木桌面上轻轻一墩——
整根中指如同筷子戳进豆腐一般没进桌面。
“父皇,儿臣告退了。”
太上皇见此一幕,心中惊骇不已。
顿时便想起了昨晚三名暗卫说的水澈武功高绝,已臻天人之境。
“慢着!”
太上皇猛然大喝:
“水澈,你敢威胁朕?”
水澈“茫然”道:
“父皇何出此言?”
“儿臣岂敢?”
“儿臣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呐!”
“敬仰父皇,向父皇学习,担心父皇的安危。”
“这有什么不对吗?”
太上皇嘬了嘬牙花子。
水澈转过头看向太上皇身边的内相戴权,一脸真诚地问道:
“戴公公,你一直在旁边听着。”
“朕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戴权捶了锤胸口,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水澈急忙关切地上前一步,又和蔼地问道:
“戴公公?”
“怎么你不舒服吗?”
“哎?戴公公你的脸怎么回事?为何肿成这般模样?”
“啊……咳咳!”戴权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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