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点浊汗打落在刚翻出来的泥土之上,烈日灼灼,古尘身上依旧暖暖的,源源不断的暖气被额头吸入。
这次散发出来的却不是白气,而且是墨绿色的气体,而墨绿色的气体似乎更加的快速不在像晚上的白气一样在肌肉中乱窜,而是在血溅中狂泳。
皮肤之下的血管根根分明,和肌肉一起发力,正好古尘在田间锄地看起来像力竭的样子不然,别提多么怪异。虽然像力竭的样子。
但是古尘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像力竭,而是说不出来的舒服,每一次大力挥下,每一次汗水的大力摔出,都让身体轻盈一些,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古尘尝试着控制那些乱窜的气体,可惜根本做不到,由自然中来,自然也是他管不了的。
而古尘能做的就是在农作中将身体的肌肉巧妙的发力以到达锻炼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样特别的调动肌肉似乎让乱窜的气加快了些。
而且神奇的是古尘每每感觉要到极限的时候,额头上的气就会多散出些,流转全身,化解不少疲劳。
“老古,你家娃娃倒是吃得住力,晒得跟红铁一样,声都没有个。”
在老古的身边一个麻衫贴着肉的老者喃喃道。老者长须随风一飘跟着头发打结,皮和肌肉死死的粘在骨头上跟缩了水一样,不过看着这密集的肌肉条,很显然有着不错的力量。
“莫得事,从小娃子身骨就弱,正得练练,免得以后遭婆娘笑话。”
说着,糙汉子脸上有一丝不忍闪过,随后看了古尘啊娘一眼。
“瓜娃子,过来娘这边喝口水,看你这汗,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莫要强。”
古尘啊娘连忙上前拉着古尘就往一旁的茅草亭里面走,亭子中物件少的可怜,倒是坛坛罐罐不少,瓷罐中装着山间的清泉一晃一晃的泛着白光。
古尘虽然不累,但是怕阿爹啊娘担心还是跟着啊娘来亭中休息。古尘阿爹看到了,才继续干手中的活。
“娃子,还要得不?”
妇人脸上带着笑,端着碗递给古尘,粗糙的手上粘着少许泥土,古尘看在心里,闻着泥土的味道,他感到真实无比的爱和这个世界。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古尘的脑海中无数的执念放下,完完全全变成了古尘。
“啊娘,你也喝。”
古尘甜甜的喊到,像极了一个九岁的孩童。
“好,我家娃娃懂事了哈,等着再过几年,娃娃出堂,娘给你说个媳妇,讨个喜,再给你娘生个大胖小子,娘这一生也就没啥心愿了。”
妇人脸上真总是带着笑,看像古尘的眼中满满是爱意。
“娃娃真变了啊。”
古尘的啊娘在心中开心道。
儿娘说话间,田间的务农的汉子们都过来草亭这边休息,其中还有十来个少年少女,大多都在十岁以上,十八以下,十八以上按这边的说法就已经成了儿郎大姑娘了。
日头正中,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几个少年三三两两一起聊天扯闲话,古尘今天以前没有下过地,跟他们不熟,也差不上话。
“立根,你哥都去烧砖了,你不去?烧砖比我们这可轻松多了而且铜子拿的也多。”
脸上带这点豆豆的少年说道。
“是啊,咱们村手艺人可吃香的很,不像咱没那个机缘,只能做点力气活,给主家把田整好。”
说话的事另一个少年,身材矮小,面色如枣,嘴唇似柳叶一样薄。
“马三,大牛那有你们说的这么容易,我觉得在家照顾阿爹阿娘挺好,以后大哥生娃了我还可以帮他带,呵呵。”
立根一张朴实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干净。
“小树,听你啊娘说你明年就要嫁人了,婆家是那个屋里头的?”
小姑凉说话间脸上园鼓鼓的,皮肤带点灰都是太阳晒的,难免。
“嗯,是王叔家的三郎。”
叫小树的少女怯生生的,眼睛看着厚实的土地喃喃道。
“王叔家好啊,三代都是吃木头的,咱们这些手把里面的家伙,东家青瓦房里面的家具可都是王叔家里做的啊。”
一旁一个长发盘起脸上带着英气的少年说道。
“二丫,男人婆,莫说笑,我只是比你们痴长两岁,过两年就轮到你们了。”
小树不再看着土地,跟其它两个少女打趣到。
“今天古叔家的伢子,看着白净的很啊,是个好皮子。”
男人婆大大咧咧丝毫不掩饰的说道。
“有点。”二丫弱弱的说。
“莫说了,女孩子哪有讨论男孩子的,羞。”
田间树头,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是不是“叽喳”几声,生机盎然,一声长鸣,林中群鸟齐飞,在天际中越来越远。
“这天可真大啊。”
古尘看着群鸟振翅飞天,小声嘀咕到。
“真汉子迟早要去更远的地方,看更远的景。”
啊爹略有深意道。
“莫框我仔,像你年轻时候,一出去就是大把的年头,在咱们村有什么不好,东家新来的先生不是说,碎碎念念,平平安安,我看就挺好。”
古尘啊娘教训着他阿爹,古尘却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去看看这山外的天地,好歹重活一世。
“娃子今天看你干活,倒是能干两手,能受的了不?”
古尘阿爹连忙引开话题道。
“嗯嗯,是对以前好了很多,可能是啊爹上次的乌参吃了补了些我的气力。”
古尘随口道。
“有效果的话,以后叫你啊爹闲暇的时候天天上山跟你寻去。”
“不用麻烦啊爹,我现在在长身体气力会慢慢变大,以后我自己去便是。”
“哈哈,好娃子知道心疼啊爹了。”
老古开怀道。很快休息完的人们又开始了劳作,之后的一天过的很快,古尘也认识了那几个少年少女,都是地上长的土孩子能有啥不好相处的。
“古家男人,这边来一下。”
田头,一个脸上温和的老者慢悠悠的叫道。
“好列。”
老古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过去,两步当作三步走,一会老古就来到了草亭旁。
“那是你家的娃娃?”
老者须发皆白,干瘦的身体支撑着宽大的衣布,脸上邹纹入沟壑,沉淀这岁月的痕迹。
“回大管家的话,那就是我家的娃,不过身骨弱了些。”
老古慢慢说道。
“早听说你家小娃娃早年间受了山风,少气力,今天看他忙活了一天,没有像别人说的哪样。”
老者语气平稳,说的也忙。
“大管家说的是,可能是慢慢长大,慢慢好了。”
“今天这些环猪你要一一放回东家哪里去,地方你是知道的,小古啊,你年轻的时候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年岁无多了,我走了以后你可以接手我的位子,你家娃娃跟少家又亲,以后说不定能做半个富贵人家。”
老者难道说这么多话。
“您别这样说,您老爷子身体扎实的很,指着还有大把岁月活呢。”
古尘阿爹真诚道。
“好小子,打小你就油,你阿爹让你种地,你到山外面去,要不是这世道不太平,你阿爹啊娘……唉。”
老者感叹道。
“您老别说这种过时话。”
说话间,老古心中也有些郁气。
“小古啊,你要知道这世道,有些东西早就注定好了的,像少家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老先生跟我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咱们生下来就是土里出,土里过一辈子,儿孙过的好就行,你以后接了我的位置,你娃指定是不用在土里呆一辈子的,我们家那个憨小子,你以后得帮我看着点。”
老者说着起身拍了拍老古的肩,蹲在地上,捡起一把厚实的泥土,目光静静的流淌,深深的看着田间农作的人们,在他的眼中,一个年轻壮硕的身影跟正在发力的古尘重合了起来。
时间在指尖流失,之后的生活,古尘完完全全做回了那个古尘。
在引气入体和规律的强化锻炼下,古尘的身体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
日子慢悠悠的过着,古尘每天田间,小溪,家里三点一线的过着,一晃便是一个多月转瞬即逝,在这期间古尘和村里的人们熟络了起来。
这日清晨,古尘刚做完五百夹臂俯卧撑,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中古尘的训练量得到了不小的增长,而在气的帮助下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这自己的极限。
“土娃子,出来耍,今天就别去种地了,我跟你阿爹说好了,今天牵牛郎来咱们村啦。”
刘杰在门口大喊道。
“牵牛郎!走。”
说罢大步流星,现在古尘的身体以合理的发力以及运用,他已经能很细微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样可以让他动作更加流畅和快速,以及十分省力。
身影闪过,刘杰和古尘已经往村头奔去。
一颗三四人合抱粗的苍老大树在村头茂盛,树干因为年岁久远而大量的裂痕布满全身,树皮层层开裂,树头却枝繁叶茂,绿叶几旬硬生生在这烈日之下支起一片荫蔽,风儿轻拂,枝干与绿叶之间木牌“哗啦”做响。
每个木牌之上都刻有字,一块一块布满了大树枝头。
“老树老树,求片祖上绿荫庇护,望我这山间乡中能破财免灾,消障避鬼。”
大树下一中年男子脸色陈恳,双手合十对着老树道。男子一旁一只黑皮大牛大口嚼着旁边的青草。
牛头之上,眼大如拳,三根漆黑的角寒光粼粼,身体极其壮硕,四腿粗壮有力,其身负这巨大木质宽娄,中间约莫一人之坐的空地,木娄之中奇石花草,纱布木鱼,马灯绿盘,皮革木火,千奇百怪的东西琳琅满目。
古有云:山间四时,有复地水行者,牛,皮实而棉,善拔而气长,多行也。
不多一会,老树之前聚集了不少孩童,也有不少村民,有了不少山间烟火气,侯门月色少于灯,山野清辉尤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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