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被微弱的清油照亮,不大的屋内这点光芒正好。
李耳取出房梁之上挂着的半块熏肉,嘴角笑了笑。
“今天就当过年啦。”
轻轻吹过上面的丝丝灰尘,灶台之下的火光一晃一晃的摇曳着,古尘在一旁脸上被照的明黄明黄的,柴木燃烧带起阵阵的白眼,散发出一丝丝烟火气。
漆黑的铁锅被不断加热,古尘时不时添根干柴,门外丝丝缕缕的泥土芳香在古尘鼻尖摇晃。
“呲~”
香油喷热锅,李耳抡起大勺,将油在锅底拌匀,谈谈的油香传出,见油已烧热,李耳捧起切碎的大蒜葱花,一股脑的放入锅中。
伴随着滋滋作响的声音,清油将热量带入大蒜葱花中,顿时浓烈的香味便从铁锅中飘出,刺激着味蕾,并且里面还夹杂着少许古尘喜爱的材火味。
很快,一块又一块泛着油光的肉块被送入锅内,李耳笑了起来,手上的锅铲舞得飞起。
很快,冒着热气的一盘烧肉便被李耳端出了锅。
“嗯,好香。”古尘不由道。
“打小,娘亲辛苦,我着厨艺可不是吹的。”李耳脸带微笑,做饭的时候他感觉道很快乐。
很快桌子上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菜。
“娘,吃饭啦。”李耳轻声道。
说着便推开遮布走近房间,之前老妇人借着微弱的油灯,浑浊的眼珠奋力的分辨着手中的针线,一针穿着一线,手中的麻衣,手掌大般的缺口被慢慢缝合。
麻衣破破烂烂,补丁颇多,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洗礼。
老夫人见李耳走进房间,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颤颤巍巍的和李耳走到了客厅中,并转身叮嘱李耳将她房中的油灯熄灭。
“儿啊,能省则省。”老妇人小声的说道,似乎有一点怕古尘见笑。
“娘,我知道啦。”李耳笑笑道。
很快,三人就如同一家人一样和谐的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恩公是哪里人?”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道。
“我是东边小木村的人。”
“哦,小木村离着我们花溪村少说也有个几百里路,恩公真的是好本事啊,在这大山之间自由穿梭。”
“娘,食不言寝不语,这可是您教我的。”
“好,好,好。”老妇人微笑道,气氛十分融洽。
李耳温柔的起身,轻轻地取出了一件麻衣,慢慢的披在老妇人瘦弱的肩膀之上,李耳的眼中尽是温柔。
“让古尘兄弟见笑了。”李耳笑呵呵道。
回应李耳的是古尘噗嗤噗嗤的吃饭声,开什么玩笑啊,古尘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就没有吃过一次热腾腾的饭。
久别重逢的饭菜,肯定要好好疼爱它啊。
在饭菜的缝隙中,古尘看到李耳的手轻轻的握住了老妇人的肩,很小心,很温柔。
吃完饭,李耳将老妇人扶到屋内,轻轻地将老妇人放于床上,将薄被盖好,随即出了门,和古尘一起坐在这星空下,屋内微弱的灯火摇曳,两人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影子。
“兄弟,你明个赶早走吧,这些村民愚笨,不懂什么大道理,我估摸着还得烦你。”
李耳笑呵呵的说出的话也不痛不痒的。
“不会迁怒你家嘛?”
古尘第一次觉得自己天真以为所有人都跟小木村的人差不多。
“那到不会怎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李耳毫不在意道。
“你的生活本可以过的更好。”古尘突然对着月光,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真的嘛,那拖兄弟吉言了,不过我家老娘身体不好,我可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只想守着我老娘,陪他过好最后的时光。”
一夜无话,清晨的朝露压弯了细长的草叶,阳光在朝露中折射,散发出五颜六彩的颜色,世间诸多美好,皆在生活中。
大清早的,花溪村口十分热闹,不少人在村口奔走,只见枯木老者迎着一个人中年男子,男子身穿黄袍八卦衣,身后背着一把修长的木剑脸色肃穆,寸长的胡须随风而动。
“爹,我说什么来着,我今大清早就给您请了个高人回来。”
谢归满脸得意,上次逃命弄丢的三尺青锋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他腰间。
枯木老者,看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免点了点头。
“这位怎么称呼?”枯木老者恭谨道。
“贫道闲云野鹤的散人,道号云寂。”中年男子掷地有声。
“哦~云寂道长啊,道长一表人才,绝对是大仁大义之人,这下我们花溪村有救了。”
人群中八须胡的中年男子大声道。
“对啊,对啊。”不少村民随着附和,人群有些过分的热情。
“那是自然,我辈修道之人,定要行善积德。”中年道长愤然道。
很快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消失在村头。
古尘很早便醒了过来,他已经习惯了额头的气往身上,血流,和骨头中涌,经过了蔡老长达一年之久的摧残,古尘的境界早已稳定在二镜中,十分稳定,但是对古尘来说不是好事,因为稳定代表着停滞没有进步。
一口浊气吐出,古尘盘膝而坐,在想着何时离开,而且在大山中兜兜转转这几日,还别说,自己真有点迷糊了。
从怀中取出一张破旧的纸张,这还是上次董列留下的,说是想参军可以去找他,这像地图的玩意,在这广袤的深山中,充其量就是个大致方向。
山丛广阔,且多变,适季节生长改变环境,变多而无序,边防的边军中都标配经年的向导。
古尘正苦恼,李耳便破门而入,大声的喊道
“不知这么的,村长大早上请到了一个村外的高人,现在已经把大虫拿下了,还救出了他们家的未过门儿媳,现在村长正在请全村人庆祝呢。”
“那为什么没有请你?”
古尘的话很真实,也很尖锐。
“说什么呢,这些不重要,重要是咱们可以白吃白喝,而且还可以看看热闹。”
李耳笑呵呵的道,仿佛永远除了他亲娘都没有任何事情能撼动他的笑容。
“行吧,走。”古尘心中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古尘起身跟李耳跑出来门,内房里,老妇人咳咳的在睡着觉。
村中最大的青砖灰瓦院中,此时锣鼓喧天,滴滴打打的人声鼎沸。
院中人影晃动,有一尊大猪头放于长桌之上,猪身被烤熟不断被村民分食,嘴角挂着未吃完的熟肉,一个个村民脸上挂着喜悦。
一桌又一桌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村长柞着枯木杖站在大院中央身旁站着丝缎少年,以及数位家丁丫鬟等。
“天佑我花溪村,今得一高人救我等于水火之间,除了这大虫,还我花溪村太平之日,我等敬道长一杯。”
说着便把酒言欢,端着酒和村民一起敬起了那中年道人。
村长的话如同火星一下就点燃了村民的热情,推杯换盏的人群好不快活。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角落处,胖胖的李耳,对着眼前的食物狼吞虎咽着,时不时用胖胖的手臂推了推旁边细嚼慢咽的古尘。
古尘低着头,还是对这种突然加入的大型聚会还是有点生分的。
“之前我谢家未过门的儿媳被吊走了,今日得已找回,便续了那黄辰吉时,今天园房,早日为我黄家开枝散叶。”
说罢引来无数村民的喝彩。
听闻此话,李耳明显顿了顿,但是很快又开始吃了起来。
李耳的怪异,古尘瞄了瞄,却没有任何动作,然后用修长的木筷夹了些青菜。
周身无数村民窃窃私语,古尘却被一旁硕大的大虫尸体吸引了注意力,大虫身上毫无受伤之像,也没有任何伤口,古尘心中有一丝疑惑。
随即额头微动,一股灰色的视线出现在古尘眼中,眼睛瞟像那中年道人,发现他身上没有武夫的特征,反观大虫气血雄厚,根骨粗壮,相当于人类二镜巅峰武夫。
面对如此实力差距他搞不清楚中年道人是如何制服大虫的,难道是神仙道术?
古尘不懂,索性就静观其变。
不久,丝缎少年牵着一个红袍女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女子头带红盖,身形入春风扶柳,芊芊之姿惹得不少人眼热。
古尘看着人群中看着一眼那如金鸡独立的红衣女子,不免心中的怪异被再次放大。
“她可是我们村有名的美人,可惜家门不幸,家人接二连三病的病,死的死,都没个好下场,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还好嫁了个好人家。”
说话间,李耳嘴上一直未停,看不清表情。
他们说话间,丝缎少年牵着红衣女子拜了拜高堂,红衣女子全程,无喜也无悲,那僵硬的动作仿佛是提线木偶一般。
拜完高堂,丝缎少年,将女子带离人群往后院而去,之后便没了两人的身影,身后人群依旧热闹。
院后,丝缎少年紧紧握着女子的手快步往后走去。
“你终于属于我了,我看你现在还这么跑。”说话间脸上尽数是恐怖的欲望。
气宇轩然的脸,变得飘浮不定。
谢归快步行走,红衣女子在后面机械的跟着,连声音都没有,谢归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酒席上,中年道人眉头紧了紧随后看了看那大虫的尸体,便松了眉头。
酒杯在相互碰撞,形形色色的家丁和丫鬟四处奔走。
欢乐的气氛下,古尘内心的怪异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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