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堂内,胡大志帮胡镇子穿好寿衣,放了一颗铜钱在他嘴里。他哽咽着说道:“爸,一路走好,爸一路走好”
李福等人在棺材里铺满白布皮纸:一种白颜色的纸。然后棺材下面铺满生石。
李福抱住胡镇的头部,一个人抱住腰部背部一个抬双腿一个人抱住双脚,双脚先进并脚要蹬住棺材小头,最后胡大志在脸上盖上一张纸。
张奎掐指算了算说道:“封棺。日吉时良天地开,盖棺大吉大发财,天清地灵日月明,盖棺子孙进财丁。手持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朱雀玄武来拱照,青龙白虎两边排。一钉添丁及进财,二钉福禄天降来,三钉三元及第早,四钉子孙满庭阶。代代子孙广发财。
封完棺张道长在棺木底下点上一盏灯,桐油放入碗中一个灯芯点上燃。
张奎拍了拍胡大志的肩膀道:“可以叫你儿子进来跪孝了。”
胡大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叫来了胡满仓说道:“等一下张道长念经,你跪孝。”
胡满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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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念完三遍超度经的张奎收拾了一下法器,今晚上的法事也终止了。胡大志给张奎找了睡处。
胡大志打了一个哈欠道:“李哥,今晚上就麻烦你和几个兄弟帮忙守一灵,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
李福爽快道:“没事,有事的兄弟都回去,今晚上我们三个就替你看着。”
胡大志感激道:“那就麻烦李哥了。”
胡满仓也说道:“爸,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李叔,你放心。”
胡大志拍了拍胡满仓的肩膀道:“要记得给你李叔们烧水润茶,做派勤快一点。眼神放机灵一点,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没有礼数。”
还没等胡大志说些什么,李福笑呵呵的说道:“乡里乡亲的,别搞那么见外。快去休息吧,明天你还够忙。”
胡大志感激道:“那就麻烦李哥了我先去眯一会,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李福拍了拍胡大志的肩膀说道:“能有什么事,安心的睡个好觉吧。”
胡大志派了一转烟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就去睡觉了。
房间里剩下李福,还有李福找来帮忙的两个人,加上胡满仓那就是四个人。看着李福三人斗地主有些无趣,胡满仓困意逐渐袭来。他就靠在椅子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刮起了一阵大风,锁严实的门一下撞开,夜卦子叫个不停。
打牌的三人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袭来。胡满仓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可能李福三人是以丧葬行业为生的,就笑道:“没事,就风大而且,可能明天还要阴一天,老人说,一刮阴,二刮晴。”
胡满仓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故作轻松的想去把门关上,还没有等他起身,突然雷鸣电闪停了电,硕大的冥堂只剩一盏长冥灯发出微弱的光。慢慢的光也变成深幽色。棺材里传来异动。像是有人在用手挠棺材板。
诈尸,在几个人脑海里浮现。牌还手中的几人面面相觑,棺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钉棺材的钢钉一颗一颗冒出然后掉落在地。
其中一个人撒丫子就向外面冲去,结果门一下反锁,怎么也打不开,房间里出现渗人的邪笑。
李福等人立马跪下求饶道:“不知道哪里让您老不高兴,您老不要找我们啊。”
然后一把拉过正在全身颤抖的胡满仓说道:“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还没有了?给你孙子说,让他帮你了了心愿。”
还没有等李福说完只见一道闪电的光照亮了冥堂,只见的鬼倒挂房梁之上,他身上缠绕着两根血迹斑斑的铁链。整个房间充斥着腐臭味。三人瞬间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它邪笑道:“我的心愿就是让胡镇子永世不能超生。胡家为我陪葬,让这个村子鸡犬不宁。”
四人瞬间明白,他不是胡满仓的爷爷胡镇子的冤魂。
李福求饶道:“大仙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千万不要错害无辜啊。”
李福一开始还以为他老婆给他找了一份好活,想不到是一份送命的。福祸相依,可是这祸有点大啊。
三人一直磕头,额头的血和眼泪掺在一起,那叫一个可怜。而被二次惊吓的胡满仓已经呆痴在地。
那怨鬼苦笑感慨道:“当年在墓地里,我比你们更可怜,更想活着。可是胡贼一伙人还是没有放过我。让我做了孤魂野鬼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所以我立血誓要杀光胡贼一伙人的家人,亲戚,朋友。所以你们怨不得我。到了地狱把账算在胡贼身上吧。”
没等李福四人再说什么,四根血迹斑斑的铁链如利箭向四人飞驰而去。
四人被铁链锁住脖子,来回在地下打滚挣扎着。
就在奄奄一息时,张奎一脚踢开冥堂大门呵斥道:“阴阳两隔,可你屡屡再犯,还错伤无辜,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让你魂飞魄散永时不得超生。”
怨鬼轻轻一甩,将胡满仓四人撞墙而落,然后看着张奎嗤笑道:“一个偷经叛出师门的人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大概被说到痛处的张奎手随口动:“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只见数之不尽的符箓变成如一条金色的大蟒口吐山脉之火向怨鬼飞去。
怨鬼一眨眼的功夫来到胡镇子棺材上,铁链一甩,链子把棺材抽得五分四散邪笑道:“胡贼,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胡镇子的躯干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怨鬼用铁链操纵着,张牙舞爪的向符箓变的金蟒飞去。
满身散发黑气的胡镇子一把抓住蟒的七寸,大蟒盘踞在胡镇子的身上。提线木偶的胡镇子满脸狰狞的笑着。然后硬生生的把大蟒的齑粉,整个冥堂落了一地残破的符箓。
受到反噬的张道长觉得心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张奎抹了抹口角的血硬撑笑道:“一日不见,法力见长不少啊。”
怨鬼似笑似哭道:“强吗?这可是用我的遗体换来的,用我不得入轮回换来的。本来你和你那捡来的徒弟不用死的,结果你要自寻死路,怨不得我。”
张奎听了大笑道:“朗朗乾坤,岂容得你放肆。”
怨鬼猖狂大笑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张奎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小女孩怀抱一只雄鸠鸠的大公鸡奶声奶气的喊道:“师父,这便是他们村最大的公鸡了,我在鸡舍跟它商量半天叫它来帮我,结果它死都不愿意。然后我偷偷摸摸的抓了半天呢。”
然后踮起脚尖举起小手向张道长的鼻子伸了上去说道:“不相信您闻一闻?全身味道酸酸的。”
张奎虽然身受重伤,还是满脸溺爱的问道:“雪见,辛苦了。给主人家钱了嘛?”
雪见小鸡啄米道:“已经放在鸡舍显眼的地方了,明早主人家起来就应该看得到。”
怨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就是你接下来的招数?”
张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了雪见一个眼神。
雪见心领神会然后抚摸着怀里的大公鸡商量道:“今日你就早一个时辰打鸣,等一下我去田里给你抓好多蜈蚣和蚯蚓?”
大公鸡像是听懂了一般,挣脱了雪见的怀抱,站在地上拍打着翅膀,然后一声鸡鸣响彻了整个村庄。
接着一只,两只,十几只……整个村庄的公鸡都提前了一个小时打鸣。
只见那怨鬼双手捂着耳朵,满脸狰狞的奥嗨着。他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恶狠狠的说道:“臭神棍,你再三阻难于我,来日我定让你痛不欲生。”说完拉着胡镇子的遗体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张奎想上前阻难,却再次鲜血喷涌而出,跪倒在地。
雪见见状着急蹲下摇晃着张道长的身体哭道:“师父,你怎么了,醒醒,师傅,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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