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耳边传来了又惊又喜的声音,
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重重叠影,一片模糊,
他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皮,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头顶之上,
有好几张人脸,个个脸上都是一幅惊喜的模样.
刚刚苏醒过来的林飞脑子虽然显得很迟钝,但他却清楚,
还活着,身中数枪。数刀,对于自己身体所受到的伤害一清二楚.
眼珠缓缓地转动着,屋内的一切一格一格映入他的眼帘,
镂空雕花的宽大的木床,厚厚的幔帐,木制的雕花大窗之内,
艳丽的阳光正透过空隙照射进来,站在床前,
离自己最近的是一张国子形的中年人的脸庞,眼中含泪,显得分外悲切,
小孩趴在床沿之上,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拽着帐角,帐幔在不停地抖动,看得出来分外紧张,
靠着窗户的地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提着药箱,
似乎正准备转身离去,而靠在门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
他们是谁?
怎么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自己在哪里?
林飞脑子里一团浆糊,拼命想要搞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但却一无所获.
十来岁的小孩脸上满是惊喜,双手拍着床沿,
大喊大叫着,”林大哥醒了,林大哥醒了,
裘大夫,你快过来,中年人一抹眼中的泪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睁开眼睛的林飞,
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一迭声的呼喊着.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手中药箱啪的掉在地上,满脸惊愕地跑到了床前,
瞪大眼睛看着林飞,不停地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裘大夫,你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了,你是怎么搞得,
你不是说林飞已经死了么,这明明还活着,还不赶快过来救治.”
中年人沉声喝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是,是,大人,小老儿一定尽力,一定尽力!”老者惊慌地道.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是林飞再死了,你也别想在城里呆了!”中年人冷冷地道.
是,是!”老头的脸在林飞的眼中越来越大.
林飞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他的昏迷让屋里再一次陷入了慌乱.
裘大夫,怎么样?怎么样?”中年人连声问道,
先前的惊喜此时已经换成了满脸的焦色之色.
大人放心,只是昏过去了,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脉象显示,
林飞绝无性命之虞,真正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
我那老友可就只留下了这一根独苗,要是这样死了,我死之后,有何脸面去见老友.”
大人放心,林飞体魄健壮,既然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候,绝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裘大夫赶紧道.”小老儿马上开方子.”
听到裘大夫肯定的话,屋里几乎同时响起了如释重负的吐气之声.
张一!”中年人高声叫道.
“大人!”门外一个年轻的家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垂首立在中年人身前.
“你暂时留在这里照料林飞吧!仔细一些!”
“是,小人明白!”
夜沉似水,窗外的虫鸣蚁叫之声清晰可闻,偶尔的夜茑鸣叫之声显得格外清脆,月光姣洁,
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轻柔地抚摸着林飞的脸庞.
林飞已经醒了,睁开眼睛,他的脑子里,仍然在想和金兵大战的事
抬抬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钻心的疼,是真的疼,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两手撑着床板,林飞慢慢地挪了起来,斜靠在床头,
一点一点解开了紧紧缠着的绷带,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传到了鼻间,
伸手轻轻抹去伤口之上的药糊,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着伤口,林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自己受的是枪伤,刀枪,
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床沿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睡在地上的年轻汉子极为警醒,响声刚起,
他已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看到半坐在床上,
眼神有些呆滞的林飞,不由惊呼出声,”天,我的天爷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将绷带解开了?”
他迅速地扑到床前,伸手去捡散落在床上的绷带.
林飞呆呆地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任由他将绷带小心地替自己缠上.半晌,他才问了一句.
“你是谁?
我是路大人的亲随.”张扬,也有些迷糊了,因为他从林飞的眼神之中看出,似乎当真是不认得自己了.
路大人是县的县尉,也是你的叔父啊,路大人与少爷家可是通家之好啊!”
是啊,少爷,您父亲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一直是路大人在照顾着您啊!
少爷,少爷!”看着林飞再一次昏倒,张一顿时慌了神.
裘大夫,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飞怎么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呢?”中年人转头看着裘大夫,问道.
大人,林飞这样的病例虽然罕见,其实也不是没有,医术上记载……”
够了,不要给我讲这些,我只想知道原因,还有,能不能恢复过来?”
路大人毫不客气地截断了大夫准备引经据典的企图.
那,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个,这个,恢复也是有的,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也许……”
听到裘大夫支支吾吾的话语,路大人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转眼间两个月了过去了
林飞吃了系统奖励的药身体也恢复了。
多谢叔父看顾!”
收回目光,往靖边墩方向走去,
林飞所在的靖边墩只是普通的烟墩,所以整个墩身以夯土筑成,
并未包砖。如果包砖,就称为楼台了,周边的马圈围墙可达一百多米长,
外面的壕沟更深,不过建一座楼台所需青砖至少五万八千块,
白灰近百石,以大明的财力,只得在一些重要的地方建台了。
眼看就要到家,林飞内心也是喜悦,不由加快了步伐,很快,
他就来到了靖边墩围墙外的壕堑旁,这道围墙高约四米,南向设有大门,
门匾上写着“靖边墩”三个大字。门的上设有一个悬楼,内有擂石等守卫武器,
并控制着一个吊桥,平时靖边墩的墩军出入,都要依靠这吊桥。
林飞小心避开壕堑旁几个暗藏的塌窖陷阱,来到大门前面。
冲悬楼上高喊:“我回来了,我林飞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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