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把男人架到床上安置好,小心翼翼的剪开男人胸口的衣裳。
其他的是一并帮不上忙。
安茹父亲一身的好功夫,母亲颇通医术;安茹自幼身体不好,便跟着父亲习武,妹妹安薏聪明伶俐,又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年纪轻轻就可独当一面。
“烧壶水,火盆,白酒……”安如乖乖的给安薏打着下手。
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这伤势重吗?”
三月的天,安薏头上还是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但是仍然忍不住打趣安茹两句“:为姐姐救了他,姐姐可要记得补偿我一对镯子。”
看着妹妹的样子,安茹也忍不住轻松了许多,边处理着男人身上的其他小伤,边回应道“:一对啊?只给那个荷花图样的银镯行不行呀好妹妹?”
“我…我的命只值一枚,银镯子?”
床上的男人勉强发出声音,狭长的眸子看着床边的安茹安薏,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怎么来的这?“安薏并未理会男人的话,摆出一副跟家人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冰冷态度。
看着正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孩不近人情的样子,男人扯出一点笑容,”:被仇家追杀。“
”叫什么。“
安茹自知自己没有妹妹谨慎聪明,不再搭话,只是细细的处理伤口,默默上药。
“叫我阿泽就行。“
“哼。”安薏冷哼一声。
“救你一命,真名不能说?”安薏手上的力气似的稍微大了一些“:公子如此见不得人吗?”
“梁文泽。”
“嘶啊——“梁文泽扭过头去看后面的安茹”能不能叫你身边这个小姑娘下手轻点?“
安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你老实回答小薏的问题,自然能少吃很多苦。“
此时安薏已经处理好近乎致命的箭伤,给了安茹一个眼色让她跟自己一同出去。
”姐,这人怕是皇家的人。“安薏一边清洗着手上的血渍”:有点身手,能被人伤成这样,想必对方也不是善茬。要不要继续救?“
安茹听到梁文泽这个名字之后也猜出来这个男人应该不一般,不过箭在弦上,人也醒了“:最起码先让他活着走出去。”
安薏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仰起脸对着安茹甜甜一笑,”:姐姐要救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死。“
此后几天姐妹二人又是采草药又是疗伤,生生把奄奄一息的梁文泽拉回来半条命。
梁文泽身体见好的那天入夜,一只乳白的鸽子飞出别院的窗口。
安茹右手端着药盘,双脚一点,竟然半点声息都没发出就跳到了屋顶,左手牢牢的捉住了那只鸽子,托盘里的药一滴未洒。安茹脸色渐渐冷下来。
但愿别是救了一个不该搭救的人,安茹微慌的展开鸽子上绑的布帛: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脉脉此情,安茹悬着的心放下不少,不过是情诗,估摸着这位梁大公子是个情种吧。自己身受重伤还不忘记跟外面的妻女报个平安。
”梁公子真是体贴的人,只是这安家,“安茹拿着字条走进来,把药端到梁文泽面前,”一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来了别院几日,安茹安薏只是医病,一是觉得梁文泽如此处境威胁不大,二是他确实也没什么不干净的小动作。只是今日这鸽子,传情也好,密谋也罢,往外传递消息,终究不是安家希望看到的。
梁文泽好歹也是皇宫里多少唇枪舌剑里面历练出的,自然听得出安茹话外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威胁。
只是…”这并非什么信鸽,“梁文泽端起面前的药一饮而尽,甚至还晃了晃眼碗底,连药渣都不曾剩下”不过是从小姐府上随手抓来的鸽子。“
”不过信确实是送给我的心上人的。“
梁文泽放下药碗,虚弱的病态丝毫掩盖不住浑然一体的英气,眼睛里薄薄一层水雾,万般柔情的看着安茹。
安茹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只是面色依旧不改。
“梁公子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请尽快离开吧。”安茹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扯上关系。
再者,皇室的人,就算真心又能有几分呢?
如今朝代奢望皇室一夫一妻,安茹还没有那么幼稚,只是若寻个平常百姓之家,疼我爱我,过幸福的小日子,凭安家的财势倒是不难。
这趟浑水,着实没有淌的必要。
“茹茹!”
梁文泽一把扯住安茹的衣摆,动作太大难免撕扯到了伤口“嘶———”忍不住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冷气。
女人总是奇怪,越是告诫自己少动恻隐之心,越是容易心生怜悯,停住了脚步。
“我能这样叫你吗?”
看着梁文泽那人畜无害清澈如泉的目光,加上哀求的语气,安茹终究是点了点头。
”从你救我开始我就没有欺瞒过你,为什么如今我袒露心声你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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